“好大的胆子,好个丧尽天良的道士。”那老者一听,顿时大怒,愤然看着牧易说道。
“老人家,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曾亲眼所见?何故只凭这狗东西一席话,就认定我是凶手?”牧易看着老者,不紧不慢的说道。
“除了你还能有谁?我们康家乃良善忠贞之家,老爷早年病逝,全赖老夫人一手将孩子抚养长大,而且我们老夫人更是得了当今太后老佛爷懿旨,亲赐贞节牌坊,这十里八乡谁人不知?”
“而且自从一年前,我家少爷进京赶考路上遭遇不测之后,家中就只余老母跟新婚妻子,虽是孤媳寡母,但也恪守妇道,从未有过传言,可没想到你这贼子见我家少夫人长得貌美,便生了邪念,生生将她逼死,人证物证俱在,居然还不承认。”
那位管家的口才也甚是了得,短短几句话便将前因后果全都说的清楚,加上他那一脸愤然,倒也真让人信以为真。
甚至听了他的话后,就连牧易也觉得这件事情就是他做下的。
“道士,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连牧易都有这种感觉,更何况是刚来的那位老者了。
老者叫赵泉,同样是住在这个小镇上,所以平日对康家颇为熟悉,事实也正如刚刚那位管家所说,虽然是一个镇子,却从未听过康家有什么流言传出,不管老夫人,还是儿媳妇,都是一等一贞洁女子。
而牧易明显就是外人了,虽是道士,可这年头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可不少。
两相比较下,赵泉相信谁的话,自然就不会意外了。
“好吧,既然连你也认为是我做的,那就一起在这里等等吧。”牧易并不惊讶老者的态度,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正常的。
当然,他也不担心对方能怎么样他,今天他之所以留下,既是为了给床上受辱而死的女子报仇,也是出一口气。
“等?等什么?”赵泉明显一愣,似乎怎么都想不明白事到如今,牧易为何还如此的镇定。
“自然是等所有人都到齐了。”牧易微微一笑,按照路程,以及对方提前准备,估计用不了多久,该来的也就都来了。
有了赵泉的到来,加上牧易没有再继续恐吓,所以老女人也重新镇定了不少,只是看向牧易的目光却多了一丝畏惧,以及担忧。
事实上,牧易并未等太长时间,很快,小镇上另一家的主事人还有那位衙门当差的班头也先后赶到。
“薛班头,就是他,赶紧把他抓了。”
在那名姓薛的差役班头赶到后,管家的底气也一下子就足了起来,虽然牧易有些本事,但在他看来,却远不是眼前这位薛班头的对手。
据说这位薛班头年轻的时候闯荡过江湖,还得到了一个铁手薛的称号,如果不是后来腿上负伤,恐怕也不会留在一个小县城里当班头。
所以这位薛班头走起路来多多少少有些不便,以前也曾有人取笑过他,可随着那一战,再也无人敢轻视这位腿有点瘸的薛班头。
“到底怎么回事?”薛武进屋看到先看到牧易,本能的愣了一下,眼中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不过他随后就看着那管家问道。
当即,那位管家不厌其烦的再度将事情叙述了一遍,自然,牧易就成了丧尽天良,罪不可恕的存在。
“这位道长,还请随我到县衙走一趟吧。”
出乎预料的,薛武并没有直接上前将牧易锁了,反而很客气的对着牧易抱了抱拳。
他的这种态度让周围几人有些吃惊,尤其是管家,更是急不可耐的说道:“薛班头,这道士极其狡猾,不如先把他锁了。”
“本差做事,何须你来教了?”薛武冷冷的扫了管家一眼,说话更是毫不客气。
“额····”管家顿时僵硬在那里,之前他也跟这位薛班头打过几次交道,可对方分明很好说话的,而且也收过他的银子,怎么如今?
“你认识我?”牧易抬头看着这位差役班头,直接问了一句。
“道长说笑了,在下从未见过道长,又怎么可能认识?”薛武立即摇摇头说道,不过他脸上那一丝不自然仍旧没有瞒过牧易。
牧易盯着薛武,手指轻轻在一旁桌子上敲击着,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薛武脸上的表情却开始僵硬,神情越来越不自然,甚至显得有些紧张。
他的这副模样就连旁人也都能瞧得清楚。
“看来是暴露了,那位公子哥什么身份?”牧易突然问道。
“是,是吏部右侍郎的独子。”薛武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一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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