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脑海中,仍旧回荡着刚刚生的那一幕,那个冷酷无情,出手狠辣的人还是他吗?至少在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如此的残忍好杀。
如果对方不是恶贯满盈,怨气缠身,如果对方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为了遮掩他跟大奴的行迹,不被暴露,他还会去杀吗?
其实真正让牧易茫然的不是他杀了那么多人,而是他的心在变冷,甚至刚刚那个念头浮现出来的时候,他有了那么一丝心动,这种感觉不禁让他心底一寒。
牧易可以有万般借口来掩饰他杀人灭口的行径,但却改变不了杀人这个事实。
“老头子,你说过,不管什么事情,做多了,也就麻木了,杀人是不是也是如此?”牧易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仍旧是那么的白皙,甚至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沾上,但在他的眼中,却有些刺目。
牧易这一看,便是许久,直至有些累了,才闭上眼睛。
牧易离开了,他却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在洛阳城引了怎样的动静。
虽然最近几年天下有些乱,死的人更不在少数,但如此靠近洛阳城,手段残忍,仍旧有些骇人听闻,尤其是被杀死的公子哥,其本身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他的父亲是吏部右侍郎,因为这几年,京城并不安稳,所以那位爱子心切右侍郎便将儿子送回了老家。
以那位右侍郎的权势,其子在洛阳城自然无法无天,哪怕此地各衙门长官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指望这位爷玩开心了,回到京城能说点好话,毕竟吏部执掌的可是天下的官帽子。
可没想到,升迁还没等来,便突然晴天霹雳,那位爷被杀死了。
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整个洛阳城各部衙门都被惊动了,捕快差役纷纷行动,虽然没能直接锁定牧易,但毫无疑问,牧易也在被怀疑的名单上。
毕竟牧易当初遮掩行迹进城,随后又雇了辆马车离去,甚至也有人看到牧易离去的方向,便跟那位公子哥遇害的方向一致。
有道是宁错杀勿放过,牧易自然也就成为嫌疑目标了。
与此同时,在洛阳城某处院子中,墨如烟静静看着财叔,“可以确定吗?”
“按照我买通的那位捕快的话,事情不离十,现场留下的一些痕迹可怎么都抹不去。”财叔苦笑一声继续说道:“那位爷这次闹出的动静可不小,除了那把钥匙,眼下又惹上了官家,这江湖恐怕又要乱上一阵了。”
“那钥匙的消息可确定是从曲义庄传出的?”墨如烟点点继续问道。
“此事无疑。”财叔说道。
“哼,曲义庄,早晚我要为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墨如烟冷哼一声说道,实际上,来到洛阳以后,她便安排人多方打探,曲义庄的嫌疑无疑也是最大的,只不过当时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如今加上钥匙的消息,也终于可以确定了。
“少镖主,您可千万不要莽撞啊,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财叔顿时被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墨远镖局虽然还算有些名声,可跟曲义庄一比,就小巫见大巫了。
在他看来,就算整个墨远镖局加起来,也不可能敌得过曲义庄,所以他生怕墨如烟会冲动做傻事。
“财叔放心,我说的是以后,至少在我实力足够之前,是不会去送死的。”墨如烟说道,她也很清楚自己跟曲洋之间的差距,虽然报仇心切,却也得量力而为。
“那就好。”财叔点点头。
“对了,财叔这次回去,顺便跟我爹说一声,等明年我再给他老人家过大寿。”墨如烟突然不经意的说道。
“好。”财叔本能的点点头,但随即他便瞪大眼睛,“少镖主,您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了?”
“不了,我准备出去历练一番,等突破以后再回去。”墨如烟直接说道。
“少镖主如果不回去,老镖主会生气的。”财叔满脸苦笑的劝道。
“这两天我买点东西,你带回去给小弟,他知道该怎么做。”墨如烟不在乎的说道。
“少镖主真的只是为了历练?”财叔摇摇头问道。
“当然。”墨如烟肯定的说道。
对于洛阳城生的一切,牧易全都不知情,不过即便知道了,他恐怕也不会在意。
车轮滚滚,不断的远离洛阳,官道有些颠簸,所以马车的度也快不起来,而牧易,靠在马车上,眼眸闭着,呼吸均匀,像是陷入了沉睡。
而实际上,牧易没有睡着,甚至都没有入定,他只是回想起了过去的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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