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帝国也付出了代价。
而在现在,在如今,这一代人,也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前辈,已经将基础打好了。
后辈应该接过他们的旗帜,将中国,将汉室,将诸夏民族,带到一个更高的高度去。
这一次不仅为复仇,也为了天下!
我们当主宰世界!
中国人生来就要当球长的!
自古以来,在中国人的思维里,也只有两个世界——中国与外国。
恰在这时,刘进带着桑钧、胡建、赵过、贡禹等人来到了建章宫里,刚好听到了张越的宣言。
胡建、贡禹等人自是心潮澎湃。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就连刘进,都是感觉热血澎湃。
“似乎……若能有一个那样的国家,也不错……”他在心里想着。
与张越相处的这些时间,耳闻目濡,天天听着张越灌输的诸夏民族主义和诸夏民族至上论。
他也差不多被成为了一个鹰派,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且,立场比较温和而已。
没有像公羊学派的一些热血士大夫以及边塞的将军们一般,将夷狄看成两条腿走路的禽兽。
而是承认,对方也属于人。
他们站在门口,一直等到赵破奴的家臣离去,才在刘进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张侍中,孤与诸卿,来送送卿……”刘进当然也带了礼物来了。
大汉长孙,出手自是不凡。
足足一百个金饼,两百匹绸缎。
张越知道他有钱,所以也没有跟他客气,全部收了下来。
至于其他下属官员的礼物,他则只留下了那些书籍、土特产,而将贵重之物,统统退回去。
然后,在宦官们和诸下属的帮忙下,张越载着满满的四车礼物,在一队刘进委派的禁军护送下,浩浩荡荡的出了建章宫。
刘进等人,一直将张越送到了灞桥。
这期间,自然引来了无数人围观和羡慕。
几乎大半个长安,都被张越的回家省亲之旅所惊动了。
实在是,自当年冠军侯霍去病后,国家再也没有出现过像张越这样年纪轻轻就已经威权自用的年轻人了。
于是,灞桥附近的交通,顿时瘫痪。
至少有两三千人,将此地包围的水泄不通。
幸好,汉室在灞桥附近,屯有两个司马的禁军。
发现了此地的情况后,这些汉军立刻出动,维持秩序,疏导交通,才没有让局面变坏。
但人们的好奇心和围观**,却没有因此减弱。
反而,更加来劲了。
这也是国人的特性,你越不让我看,我偏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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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在灞桥桥口,下了马车,来到刘进面前,拜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何况殿下身系国家社稷之重,如此厚爱于臣,已经让臣非常惭愧了!殿下,请回吧!”
刘进也知道,是时候道别了。
但他真有些舍不得。
这些日子,他与张越相处很愉快也很舒服。
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自由了。
不再像过去那样,仿佛被什么东西约束着。
“看来,孤得帮张侍中在长安城里选个宅子了……”刘进在心里想着,日后,若是张越时不时的溜回去,那自己就太无聊了。
张越抬头,看着围观的人群,又看着桑钧、胡建、贡禹等人,忽然心里一动,拱手道:“临别之时,臣讲个故事与殿下听吧……”
“诸君也听听……”
“事先声明,只是一个故事啊……完全子虚乌有,不存在……”
“据说当年,孔子诛少正卯……”张越清了清嗓子,特意大声的说,好让周围围观群众也能听到。
而围观群众也不负张越的期望,纷纷竖起耳朵。
孔子诛少正卯
这可是很新鲜的事情呢!
虽然,儒生们一直在讲孔子诛少正卯如何正确,如何光明,但……世人所知依然很少。
只知道,孔子当年杀了一个大坏蛋!
但这个坏蛋那里坏了却没有几个人讲得清楚。
就听着张越道:“据说,少正卯临刑前,忽然对孔子说道:孔仲尼,你今日杀我,只是胜了一时,而我将最终取胜!”
“孔子笑道:莫要巧舌如簧,乱我视听!”
“少正卯忽然笑了起来,对孔子说道:孔仲尼你不信”
“少正卯说:今日我虽死,但我的弟子门徒们都还活着,而你,总有一天会死!”
“在你死后,这世间的正邪善恶,就没有人能辨别真伪!”
“到那个时候,我叫我的门徒们,进入你的门下,穿你的儒袍,着你的儒冠,篡改你的典籍,修改你的文字,曲解你的道理,破坏你定下的法度,叫这世间所有的人,都来信奉和用我的道理,做我今日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而一切罪孽都将加于你身!”
“孔子听完少正卯的话,哭着流下了血泪,子贡见了,就问道:老师为何哭泣,奸贼少正卯不是已经被诛了吗”
“孔子抽泣答道:人间的少正卯易诛,但心里的少正卯难诛……”
故事讲完,全场寂静,无人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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