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尉眼前一亮。
“果真……果真有藏粮洞?”
“不错!”
林如海点点头。
“旁人不知,我却知晓,这里有一处藏粮之所。”
“几年前有一批军粮,在转运途中失踪,可谓是一桩大案!”
“难道那军粮就藏在这里?”
“正是。”
“我此行还有一桩任务,就是前来此地寻访那批军粮下落,以及……与甄家的关联。”
“最终确定就是这里。”
“这本来是足以扳倒甄家的罪证,可惜……如今不需要它了。”
李校尉道:
“如今甄家是铁了心谋反,也不差这么一点罪证。”
“今日我已让人检查过了,藏粮被封存在山洞里面,多是黍米,还有麦子,都没有,还能食用。”
“粮水不缺,咱们该考虑下今后的行止了。”
林如海奉命下来,就是针对甄家的,包括这三百位羽林卫,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过河卒子。
甄家举旗造反,一月而下十三府,半个江南落入甄家手中。
他们的使命已经过期了。
现在只需要考虑怎么保自身,做到全身而退。
“这个,标下以为,既然有粮有水,又占据地利,不如坚守。等到朝廷大军剿灭乱党,想来也不用多久。”
校尉仍然觉得大夏是正统,何况这么大的事情,朝廷很快就会调兵遣将,坚守是有希望等到官军前来的。
至于甄家,那是什么玩意儿,哪个台面上的人物?
不过是个海商,纠结了一帮海盗水匪,就敢杀官造反。
真当朝廷五十万大军是吃素的!
一月连下十三府,看似骇人,其实不过是打了朝廷一个措手不及罢了。
真的等朝廷这架庞然大物运转起来,碾死区区甄家,跟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这些时日,他抽空计算了一下双方军力,钱粮,人口,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样。
林如海却不同意他的观点。
“甄家敢犯上作乱,必是有所倚仗。”
“在此之前,谁能想到他们在江南安插这么多人手?”
“很多作乱之人,往日都是朝廷命官,不说前途远大,但也算人生得意,为何要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做下这等不赦之罪?”
听他这么一说,李校尉也意识到了不妥之处。
他也是出身京城官宦人家,明白官场之中迎来送往的规则。
除非是科举无望,或是官场失意,想着搏一个富贵,或是报复朝廷,否则绝不会有人会这么做!
这也是为何每朝造反义军之中,多是科举无望的秀才举人,或是混得不得意的小官小吏,少见高官显贵的缘故。
“鹤岗县县令郑如规,我从前是见过的,与我还是同年。不过我是一榜探花,他是三榜十九名,同进士。宫门唱名时我曾见过他,有大家风度,也聊过几句,还敬了一杯水酒,我看他不像是会造反的人。”
“这其中,必有隐情。”
李校尉听出不对劲来,忙问着。
“大人,您是想着,要独自潜出去,去找这个郑如规?”
他皱起眉头。
“林大人,还请三思!”
“标下知道您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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