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城,白龙寺。
不像其他寺庙的气派,却有别与任何一座寺庙的风格。
建筑通体为白石所雕,僧人穿着现在已经罕见的月白僧衣,上有龙绣,除此之外,雕栏玉砌,庄严圣洁。
前方导游进寺收起了旗帜,关了喇叭,小声说道:“这里始建于唐宋,年代不可考,当初是一座歇脚小寺,不甚闻名。只不过几十年前,桑榆当地夜降白光,寺体尘垢剥落,露出雪白石壁,当时很轰动,这才引来关注。”
“有相士曾路过白龙寺,曾说过:天狗沐血,白龙镇邪。白龙寺虽未再出什么神迹,但寺庙本身已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神迹了。”
秦昆一行人,此时跟在导游身后,听到导游的话,几人咂舌不已。
神迹?
当今舆论这么自由,敢用神迹这两个字来形容一个寺庙,难免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不过,白龙寺的确特殊。
“我怎么没听过国内有这种地方?”
许洋吃喝玩乐无所不通,这样异类的寺庙原本就比较新奇,他竟然从没听过。
“这玩意好像和寒棺村的石头很像?”
武森然抠了抠寺内白壁,这些白不是刷粉,是真真正正的白石,相比起汉白玉的手感,又有些粗糙,可似乎更加耐脏,或者说,雨水更容易清洗上面的尘垢。
霍奇哈了口气,手指蹭了蹭旁边的石柱:“好像没那种冰凉的感觉,摸起来挺舒服的。”
三人暗自纳闷,又惊疑不定地看着秦昆,秦昆发现三人眼中带着征询,耸了耸肩:“第一次来,别问我。”
不一会,元兴瀚跑了过来。
“秦导,你们都来了啊!”元兴瀚已经跟着导游溜了一圈了,很难想象,桑榆城还有这种好地方。
论精致,和寒棺村的阎君庙有的一拼。在古建筑景观上,让他匮乏的想象力得到了源源不断的补充。
“秦导——”
今天涂萱萱穿着火辣,半漏肩的装扮,戴着帽子、墨镜,肩带露出,手里提着单反相机,好在穿着长裙凉高,否则能不能进寺还是个问题。
“元大哥,你走的时候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我还找了你一会。”
涂萱萱有些不满意了,把元兴瀚搞的莫名其妙。
我走?我从宾馆走的时候给你们说了啊?
除了元兴瀚、涂萱萱二人,秦昆几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涂萱萱。
她如果知道和自己逛了一下午的人不是现在的元兴瀚……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萱萱,走吧,带我们去转转。”
许洋开口,撺掇着涂萱萱,转移了话题。
按照秦昆的安排,他们一起商量,还是不要把这事告诉涂萱萱的好,有时候就算告诉了,说不定她还以为自己几人是弄恶作剧吓她。
涂萱萱走在前面,给许洋、武森然看着相机里的照片,不住地夸赞:“元大哥不愧是搞艺术的,这些照片照的真好看!都能上杂志封面了,回去了我请你和江兰姐吃饭哦~”
走在最后被夸奖的元兴瀚哭笑不得。
元兴瀚看到,好几张涂萱萱的自拍照里还有自己的身影,身上有些发凉。
“秦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我下午一直都一个人的。”
下午元兴瀚可是在殡葬一条街转了一圈,不会是自己在转悠,魂跑出来陪涂萱萱玩了吧?
秦昆将大致事情给他讲了一下,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虽然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和她身上都没鬼气,就当没发生过便好。”
元兴瀚心脏提到嗓子眼,一听没有鬼气缠身,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这种事,也太匪夷所思了!!
按照秦昆的逻辑,桑榆城这种地方,作为北派老巢,再出现几只大鬼,显得钟祭判三家也太无能了。
确定了他们没鬼气缠身,秦昆就放心多了。
几人同行了一会,许洋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独行的女游客,那女人年纪不小,却风韵犹存,她频频回头看着许洋,许洋知道,他今晚有故事。
“咳,秦昆,我去溜达溜达,一会见吧?”
“许洋,你……”秦昆话还没说完,许洋已经走了。
“秦导,我们也去转转。”
显然,武森然、霍奇眼中嫉妒的发红,看到许洋这种小白脸很快和那女游客搭上话,心中直冒酸水。
恐怖灵异线路的旅游,也是旅游,只要是旅游,谁还不期盼遇到艳遇?
秦昆气的鼻子都歪了,虽说桑榆城比较安全,你俩也不至于这么猪哥吧?
“武森然,你不怕女鬼报复啊!”秦昆开口提醒。
武森然摸了摸胸口的玉钗,义正言辞:“如果真到了不可抗拒的时刻,我会理智拒绝的!”
放你妈的屁!你要真被女鬼报复了,老子才不管你死活!
“秦导,你怎么受伤了?”
霍奇和武森然结伴离开后,涂萱萱这才发现,秦昆气管下有一处伤口被包着,秦昆道:“被他们气的。”
涂萱萱缩了缩脖子:“那我也先走了,自由时间嘛,听说庙里还有个近百的老和尚,很厉害的,我去卜卜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