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立刻收起了刚才的表情,淡淡道:“什么表情?”
我心里狐疑,面上却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然后让她在半途中找个市,去买两条软中华,再去买箱茅台,我好给老爷子赔罪去。
莫桑应了下来。
中途买好东西之后,我们才继续出。
我所在的医院,是三爷开的私人医院,正因为如此,我们当初才没那么严格的防范,才让白百合把宋佳音给骗了去,我想医院里面肯定有人和他们里应外合,三爷这次肯定要大肆整顿一番了。
抵达医院后,我还没到病房,就看到安安和三爷站在远处的走廊底下,安安正在那里抹眼泪,一只手抓着三爷的袖子,脸上的表情很伤心,三爷的神情严肃,一双眼睛里透着几分冷意。
我知道他这是没听我的话,生安安气呢,赶紧让孙南北扶我过去,三爷见我来了,别过脸去,说:“别哭了,不然陈名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三三。”安安委屈的红着眼睛望着他,说:“我再也不敢违逆你的意思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好不好嘛。”
我叹了口气,说:“三爷,你说过不会怪安安的,你怎么食言呢?”
三爷皱眉道:“我没有怪她,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的确不合适。”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严重,我故作生气的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不是有安安,你们几个说不定已经傻乎乎的跑去送死了呢。”
三爷黑着脸没说话,安安心疼他,忙对我说:“你别怨他,是我不好,是我没有考虑那么多。他怪我,不是因为我把事情告诉了你,而是怕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或者有人拿他的性命威胁我,我会出卖你们,害死你们。”
说来说去,三爷还是因为担心拖累我们,所以才想给安安一个教训。
三爷淡淡道:“我走这条路有太多的危险,随时可能会死,而你一直都是安家保护的很好的大小姐,我们两个的经历不同,对待生命和死亡的概念也不相同,你适合的是一个能给你安稳生活的男人,我真的不适合你。”
他说完就甩开安安的手,转身走了,安安看着他的背影哭起来,我看了一眼安安,叹了口气,让孙南北扶着我去追三爷。还没追上他,我就被一个满面通红,两眼冒火光的老者给拦了下来。
看着这个要吃人的老头,我尴尬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喊了声“老爷子”。
耳大爷揪着我的耳朵,说道:“兔崽子,我叫你不听话,走,跟我回房间,我给你扎针去,我一定扎的你浑身没劲。”
我立刻给莫桑使眼色,无奈莫桑压根装没看见,我又给孙南北使眼色,谁知道这家伙却‘背叛’了我,恭恭敬敬的对耳大爷说:“老爷子,老爷子,我帮你把名哥给送回病房去。”
我没好气的喊道:“孙南北!”
孙南北趴在我的耳畔,小声说道:“三爷人家的感情人家自己会处理,名哥你就少操心了,还是多关心关心您自己的身体吧。”
就这样,我被耳大爷和孙南北一起拖到了病房,进去之前,我看到几个保镖的脸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他们一个个泪眼汪汪的看着我,似乎在无声的控诉我,但他们的样子实在是好笑,所以我很不仗义的笑了出声。
被耳大爷扎了一个小时,我浑身虚汗,感觉自己被卸掉了半条命。耳大爷一边收拾银针一边让我睡觉,我对站在一边的孙南北说:“你去给我盯着三爷那边,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耳大爷没好气的说:“你这臭小子,都这样子了怎么还老想着管闲事呢?”
我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不,这不是闲事,我先后抢了三爷两个喜欢的女人,而他帮了我那么多,对我那么好,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喜欢的女人,我不能因为自己,就让他放弃了一个那么好的姑娘。”
说着说着,我感到很疲惫,双眼都在打架,我缓缓闭上眼睛,嘴里还咕哝着“三爷需要她”,然后就彻底陷入了沉睡。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下了几天的雨总算是放晴了,我转过脸来,见孙南北和莫桑正在那里捧着一本书看着,嘴里时不时说着什么,孙南北见我醒了,忙说:“名哥,你醒啦,有没有舒服一点?”
我点了点头,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说:“比昨天好多了,三爷呢?”
孙南北说:“他刚走没多久,昨天半夜你突然高烧,又吐了一堆,可把我们给吓惨了,后来耳大爷说你是在排毒,我们才放下心来。耳大爷说来,再有一个星期,你就能好了。”
还要一个星期?我有些头疼,问道:“三爷和安安怎样了?”
孙南北无奈的说:“还那样,安小姐都把眼睛哭成核桃了,可三爷分手之意已决,谁也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