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家伙不敢杀我们,让三爷他们赶紧走,那个人听了这话也没反应,他单手托着腮,似乎在想着什么。
三爷他们依然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我说:“他的最终目标是我,你们留在这里,不是给我添乱么?”
听到这话,他们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三爷对那个人说:“你记住,如果你想谈条件,我们奉陪到底,如果你动陈名一根汗毛,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们也绝对会要了你的命。”
那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说:“好,我等着你们的报复。”
三爷他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当他们走后,我彻底松了口气,顺着门框滑坐下来,摸出口袋里那包没拆封的烟,撕开,抽出一根点上,说:“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无论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南津的势力,我们都可以商量。”
顿了顿,我抬头望着电视屏幕说:“咱明人就别说暗话了吧,你搞这么大的阵仗,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将魔爪伸向宋家大小姐,说明你本身就已经无路可走了,所以才要拼死搏一回,我说的对吧?”
变态男咬牙切齿的瞪着我,哪怕是隔着面具,但我依然能想象到面具后面该是多么愤怒狰狞的一张脸。
我笑着说:“怎么?被我说中了?看样子你遇到的麻烦是钱和南津的地下势力都没法解决的事情,这么说来,你就是等着我救你的命了?”
一个人表现的再无孔不入,只要你能看透他,那么他就不是无坚不摧的,就好比现在,明明我的女人被人用炸弹绑着,但是我知道了那家伙对我有所求,所以我才会一脸的轻松,尽管我内心焦灼无比,但是我依然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造成一个假象,那就是我不害怕,这是一种姿态,一种叫对方忌惮我的姿态。
变态男这时冷笑着说道:“陈名,你果然比上次进步了不少,看样子我爸说得对,你的心性非常人能比,否则亲眼看到你妹妹被折磨致死,你早就一蹶不振了。”
听到他提起我妹,我抽烟的手不由一抖,我想起我妹妹是如何被他抽打,被他折磨的,一股滔天的恨意顿时涌上心头,我的心里头疯狂的叫嚣着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他,杀了他!
我狠狠吸了口烟,将这个念头压下,说道:“我怎么会倒下呢?我如果倒下了,你的心里肯定会开心的疯了,那我岂不是让你得逞了?我又怎么有机会看你这幅样子呢?”
“什么样子?”他冷笑着问道。
我笑着说:“当然是一副明明想求我,却又不敢,非要摆出一个高姿态,用嘲讽挖苦别人,折磨别人来伪装内心惶恐怯弱的你。”
等我说完这番话后,这个变态愤怒的骂道:“我草,垃圾!你知不知道你的女人现在就在我的手上?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按下手里的遥控器,她们就会在二十秒之内被炸成一堆齑粉?”
我咧嘴一笑,将烟头往地上狠狠一撵,说:“我知道,所以呢?你准备跟我同归于尽,还是和我继续浪费彼此的时间?”
变态男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我的问题,等到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终于开口道:“我可以不杀你们,但你必须给你的人打一个电话,叫他们停止对我们组织的屠杀。”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我没听错吧?这家伙竟然让我命令我的人停止对绣春刀的屠杀?
我的人什么时候屠杀过绣春刀了?明明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摸到绣春刀的一根头,一直都被单方面屠杀着。
难道说,有人以我的名义对绣春刀进行屠杀,以至于这小子以为是我指挥的,他为了阻止这一切,才铤而走险,绑架了宋佳音和段青狐,为的就是求一线生机。
而且,我想绣春刀应该在很早之前就受到攻击了,因为怎么想,这个计划都计划了好久。
可是,这事儿真是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我不由气愤,究竟是哪个坑爹货竟然往我身上泼脏水,挑拨我和绣春刀的关系?这绣春刀也是不长脑子,我要真有那能力,会在这边被动的等着被他们折磨,下套吗?
我刚准备告诉变态男,屠杀绣春刀的人不是我的人,但转念一想,如果他知道的话,估计更不可能放过我了,毕竟他现在不敢动我们,说到底更多的是因为他对那所谓的‘我的人’有所忌惮。
想到这,我说:“可以,只要你现在放我们走,回去之后我就立刻让人停止屠杀这个计划。”
谁知,我说完之后,变态男气愤的骂了句“装逼”,他说:“别装了,我知道你压根联系不到那群人,甚至都不知道你身边有那么一群人,装个锤子啊。”
被变态男拆穿谎言,我不由有些脸红,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这群人的确是我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是么?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群人,这群人正是救王西权的那群杀手,难道他们又出没了?
这么想着,我心里头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般,痒得不行。
我说:“既然你知道我联系不上他们,你找我有什么用?”
变态男冷笑着说:“我能联系上他们。”
他说完,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按下了扩音键。一阵嘟嘟声之后,手机接通了,只是手机那头并没有人说话,甚至连一丝呼吸声都没有,给人一种没人接电话的感觉。
变态男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隔着面具和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焦躁不安。他说:“不用装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屠杀我们组织的人之一,你听好了,现在陈名在我的手里,如果你们不停止行动的话,我会让陈名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