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如果一命换一命就能杀了财神,那我们早就上了,根本轮不到你啊!”一名汉子哭嚎着说。
魏延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呆了,傻了。
风依旧在吹,呜咽声低沉地响着。魏延突然一头栽在父亲的身上,大声地哭嚎起来,哭声中有愤怒,有不甘,有无能的哀泣,也有痛苦的宣泄。
我们站了很久很久,仿佛有几百年那么长。
哭声渐渐低了,他们连哭都哭不动了。站在我身后的龟哥叹了口气,轻轻走了过去,蹲下身和那些汉子低声说着什么。那些汉子都点头、擦泪,站起身来准备收殓八筒的尸体,魏延却还趴在八筒的身上哭着。
他哭得太过伤心,以至于连声音都没有了,只有无声地悲泣和呜咽。
龟哥把车开了过来,那些汉子要把八筒的尸体抬上去,但是魏延始终紧紧抱着他父亲的身体,不让任何人接近和触碰。唐心走了过去,轻轻拍着魏延的脊背,魏延回过头来,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他无声地流着泪,声音嘶哑着说:“心儿,我爸爸不在了……”
“我知道。”唐心也流出泪来,张开双臂将魏延拥住。
那些汉子将八筒的尸体抬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的龟哥冲我说道:“巍子,你们先回去,我帮他们把人送回去。”
我点点头。
魏延也被人拉上了车,唐心走到我身前,说道:“王巍,我陪陪他。”
我又点点头。
车子载着一干人离开了。
酒店附近慢慢又恢复了热闹,客人来来往往,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有地上的一摊血迹还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