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要说准备好了玉石俱焚？”肖寒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是的。”沈星辰的回答只有两字，只是声调略微有些颤抖，透出了几许慌乱，在她看来，这人笑不笑给她的感觉都一样阴冷，说出这两字的时候她感觉有一股寒意从心底化开，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没有人真的能够视死如归，何况她不止一个人。

“我同意。”肖寒淡淡回道，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不能以任何方式帮助我的竞争对手，不然就是我的敌人，明白么？”

沈星辰想了一下，点点头，这个没什么问题，其实要不是他的胁迫，她根本就不想要再利用自己的特异功能，能少用一次算一次，更别说帮助别人，除了金峰她也不认识任何能能称得上他的竞争对手之人妆容圣手全文阅读。

想到金峰，沈星辰心底又是一片黯然，算了，当是做了一场春梦而已，她如今的处境不允许她沉迷于梦境。

交易既然已经达成，沈星辰松了一口气，就不想要在面对肖寒，轻声道：“那不打搅你了，我先走了。”

“等一等。”肖寒唤住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沈星辰，从旁边拿出一个大大的纸袋子，“为了庆祝我们达成合作共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

沈星辰接过来，大袋子里边是一个个小袋子，她随手打开其中一个，目光立即冷了下来，“肖先生，既然已经达成协议，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或者说你认为，方才我们的交易订得太匆忙，太潦草，还需要增加一些细节？”

“怎么了？你以前说过喜欢用翡翠拼凑东西，我现在送给你，你却这幅面容？难不成嫌这些碎玉太过廉价受到了侮辱，”肖寒淡淡讽刺起来，用以掩饰心里的疑惑。

“你把别人精心制作的作品打烂了，再送回给制作者，谁能开心？”沈星辰说完，突然想到，这些翡翠碎成这样，换做其他人未必能认出来，这肖寒未必是有心的，便缓和了语调：“我认得出这包碎玉是我之前做的那个翡翠苹果，老实告诉我，我之前在盘山的那些画和物件是不是都被你砸碎了？”

肖寒惊讶于沈星辰只扫了一眼就立即认出，这是翡翠苹果的碎片，虽然自然界里除非是同一块原料切割出来的翡翠，不然很难找到一块一模一样的翡翠，不过碎成这样还能一眼认出来，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眼里？

“很抱歉，那个翡翠苹果确实是我不小心弄碎的，不过只有那个翡翠苹果而已，其他的完好无损。”

听到这样的回答，沈星辰眼底的愤怒慢慢消失，缓声道：“既然如此，那些画和物件可以还给我么？不，说还或许不恰当，或者你开个价，卖还给我，因为那些东西都是我的心血之作。”

“心血之作？”肖寒轻笑：“你逃走的时候，可没想过那些东西，既然是心血之作，你认为它们值多少钱？”

“当我没说。”沈星辰拿起纸袋子，又想要转身就走。

肖寒又讥笑起来：“所谓心血之作也不过如此，你甚至不愿意为了它们多争取一下。”

沈星辰也懒得辩解，跟这种人有什么好争论的，多说一句话她都觉得是浪费，至于这些碎玉，之前被他当做赚钱工具替他赚了不少钱，他现在送她什么，她都受得起，何况这些碎玉并不值钱。

在沈星辰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肖寒脸立即阴沉下来。

能够当机立断，舍弃珍惜之物，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控制，这样的人从某一方面来讲有着坚定的信念，不会因为外界的干扰而情愿动摇。

不过这也更有挑战性，他就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如同赌石一样，就是不能绝对预知结果，这才让他喜欢。

毫无疑问，她有着惊人的天分，也不缺智慧，可是缺少了一份智谋还有一份狠心，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多了一份天分却少了保护自己的手段，绝对是混不下去的，他会让她明白当初在盘山他的手段并不算毒辣，若是她想要轻举妄动，后边还有更残酷的等着她。

沈爷爷第二天一早就醒了，老人家尽管疲倦，却不能如年轻人一样睡得香，原本想要给孙女做早餐，却发现厨房里传来香味。

沈星辰早已经煮好了粥，就是那种家乡白粥，熬上两个小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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