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发生何事了?徒儿!”梁子翁轻轻将盖子放在竹篓上,警惕地盯着房门,方才分明听到徒儿说话,如今自己叫了他好几声为何不回应,莫不是出了问题,想了想又觉不大可能,这是赵王府,要找麻烦也应该去找赵王,况且自己长在长白山下修仙炼药,很少到中原来,何人会针对自己。他却不知是他那条大蝮蛇给他惹的祸,凡穿越人士无不打它的注意。
梁子翁谨慎地打开房门,却见青衣童子靠在梁柱上打瞌睡,喝道:“为师唤你,为何不答。”见童子还是没反应,当即大怒着走到他身边,欲要拍打他,此时异变突起,一个硕大的拳头携着逼人寒气扑面而来,仓促间梁子翁只得微微一偏身体,避过要害,左臂却实打实中了一拳,疼的他咬牙切齿,来人得理不饶人,一拳得手,当即化拳为爪,右手挟着一股劲风,直拿他肩头“缺盆穴”。
梁子翁大吃一惊,好在他应变奇速,就在这一瞬间身随爪起,右腿向来人‘气海穴’踢去,誓要破其内力,见来人也是一腿还来,心中不由大笑,他腿上功夫原是武林一绝,在关外享大名逾二十年,这一腿当者立毙,端的厉害无比。哪知他虽先出腿,但来人力道如雷,腿快如风,竟然后发先至,左腿‘足三里’受此重击,已是失去直觉,身形也身不由己地向后跌去,梁子翁心中大惊,敌人来势汹汹,自己腿足俱损,如何是好,此际他无比悔恨为何非要住的如此僻静,以致失了照应。
来人自然是东方承睿,他丝毫不给梁子翁喘息之机,如影随行地追了过去,双手齐出,拿向梁子翁左右太阳穴。梁子翁惊怒交加,对方竟然要赶尽杀绝,危急中翻了半个筋斗避开,单腿勉强支撑着不倒,反手挥掌,这一掌使上十成之力,欲要逼退东方承睿,好赢得逃跑之机,东方承睿身形向左微晃,反手去拿他‘列缺穴’,梁子翁只感手腕一麻,暗叹我命休矣,东方承睿可不理他如何想法,反手一扭,干净利索地卸掉他的左臂,点了梁子翁几处穴道后,再不理会,径自向房内走去。
梁子翁此时才看清攻击他的是个白衣翩翩公子哥,如今他只剩右腿完好,被点了穴道如何还站的住,‘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奈何哑穴被点,只发出一声闷哼,好不狼狈,见东方承睿去到屋里,心里顿时又紧绷起来,默默祈祷东方承睿不是冲着蝮蛇而来,但他也清楚这是多么渺茫。
东方承睿也没让梁子翁失望,果然直接走到竹篓旁,盖子并没盖严实,轻轻一揭便开,只听呼噜一声,一条殷红如血的身影迅速窜出,猛向他脸上扑来,东方承睿早有防范,大蛇丸再狠再快,也不过一没开灵智的畜生罢了,怎会是他的对手,右手一圈一按一巴掌便将它重新拍了回去,将盖子用绳索套严后再不留恋,连竹篓带蛇一起托着就往外走。
“梁老先生,多谢了!”不得不说东方承睿是个很有礼貌的后生,离开前还没忘记给梁子翁道谢,当然大蛇丸是不可能还给他了。
近二十年心血一早被他人所夺,梁子翁心中哀叹不已、欲哭无泪,‘采阴补阳遇上了臭叫化,养蛇炼血却又遇上了抢蛇的硬角色,两次都是险些性命不保。难道修炼长生果真是逆天行事,鬼神所忌,以致功败垂成吗?’自怜自艾之时他也有庆幸,虽然不幸,但至少两次都得以死里逃生不是吗,活着就他娘的有希望,他此时此刻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