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这人,只见他西装革履,身强力壮,背后的翅膀乃是雄鹰一类,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几分显贵的气质。而他虽然貌不出众,但眼神却也颇有几分凌厉,大体是个常人多看一眼便不愿意上前招惹的人物。
朱赫不认识他,马克更不认识他。这时候,钱云海上前一步,开口说话了:
“王恭卿,你们还是来了。”语气里虽然没有丝毫害怕,却有几分叹息。
“庆门侯,久违了。”廊桥上那人朝钱云海回话。这个人,便是“孟章恭卿”王恭,此次奉命追踪钱云海的两个人之一。“若不是你和这里这位赵老板的名字一样,我们恐怕永远不会调查到你们之间还有那么久远的关系,你们两位的友情,真不一般。”王恭由衷地说了一句。
“皇帝陛下,真的连一点生机也不留给我了吗。”钱云海半感慨半疑惑地说道,言毕,脸上全是悲伤。
“庆门侯何出此言,你这次虽然受到蛊惑犯下大错,但你们家族这么多年对皇室忠心耿耿,陛下怎么会对你痛下杀手?再说,这一次事件也只是有惊无险,八荒匙已经安全回归,陛下一定不会太过追究的。”王恭一板一眼,劝说道,“和我回去吧,你现在陷得还不深,尚有回头的可能,若你执迷不悟,事情就真的再无转机了,难道你真的想带着女儿从此隐姓埋名亡命天涯吗?或者你中毒已深,真的打算和反贼为伍?”
王恭话音刚落,钱云海和钱宁宁都是眉头一皱,满脸犹豫和落寞。
“这位大人,容老夫插一句嘴。”这时候赵云海向前一步,凛然说道,“既然皇帝不会严格追究我这位老友的过错,那又何必非要他回去呢?老钱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再也不过问皇族与其他人的恩恩怨怨,你就让他远走高飞,从此销声匿迹,就当从来没有这个人,不行吗?”
“不…不行的…”王恭还没回答,钱云海已经叹息道。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钱云海既然曾经贵为皇族亲信,那么当然知道很多皇族的机密,其中难免不少是见不得人的,这些东西随便拿出来一点说不定就会对皇族的地位造成动摇,因此,大皇帝怎么会放任钱云海流落在外呢。对皇帝而言,钱云海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忠诚,要么,死。
只有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
“庆门侯,可考虑好了吗?”王恭耐心地站在廊桥上,等待钱云海答复。他那些小池岸边的手下们也都按兵不动,看起来极为训练有素,他们就站在那里,给小亭中的人造成了极大的压力。显然只要不答应,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见钱云海沉默不语,没有和自己走的意图,王恭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得罪了,职责所在,希望庆门侯不要见怪了。”话未落地,王恭已经抬起了一只手,示意四周的手下们进攻。
“慢着!”
朱赫和马克正要习惯性的多管闲事,还没踏出一只脚,赵云海突然一声大喊,瞬间镇住了全场。全场众人暂时停下了动作,纷纷看向赵云海,只见赵云海大踏步走出小亭,气势磅礴,大声说道:“这里是老夫的地盘,管你是什么卿什么侯,容不得你们在此造次!”
“既然你已经调查过老夫了,那老夫就问问你,你可知道我这间‘无面拍卖场’为何起这个名字?你可知道我这里有哪一位高人坐镇?”声音一句比一句更大,赵云海直直看着王恭,厉声问道。
“…”王恭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但他看赵云海底气十足,倒丝毫不像是虚张声势,看来这拍卖场里真的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物,让对方所有依仗。
“你说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王恭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这次行动匆忙,没来得及调查这个拍卖场的详情,现在赵云海要亮出底牌,他便不急着抓人,等着钱云海的底牌。
“哼,小子们,你们可听说过‘死神司尘’这个大名?”赵云海大声呐喊,声震九天。
此话一出,小池岸边的二十余人有一大半都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了两步,便是连带头之人王恭,当下也浑身一颤。
“司、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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