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凌的目光还是不舍得从叶夙玥的身上移开,说话的时候也是感概万千。
叶夙玥有些尴尬,从怀中取出来一沓书信,放到了叶温明的手上,匆忙道:“这些已经是全部了,如妃与家人的书信很多是看过就烧毁了,只剩下了这些,她宫里有个宫女叫碧荷的,已经逃到了宫外,若是能找到那个宫女,对于这件案子也是大有帮助的,还有,这是今年进贡的药材,我也不知道是要作何用的,您自己拿回去看看,若是对您的身子有好处,我再去拿一些,不多说了,我先走了。”
叶夙玥对着两个俯身行礼之后就匆忙离去,欧阳凌的目光紧跟着她,知道她消失不见,他才舍得回眸。
“她似乎与前几年,不一样了”
欧阳凌记得之前这个女子永远都是飞扬跋扈了,说话也未曾温柔过,可如今再见,却觉得这女子是温柔可人了,也知道为人着想了,这变化,不可谓不大。
叶温明笑了笑,将手上的舒心递给了欧阳凌,两个人慢悠悠的朝着宫门口走。
“是啊!不一样了,她的事情,我慢慢与你说吧!当年所托之事,我未曾给你办妥,终究还是欠你一个解释。”
叶温明和欧阳凌渐行渐远,两个人都陷入回忆之中,直到再也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叶夙玥才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那人,该是早些年常常说要娶她的欧阳凌了。
岁月对谁都是公平的,当年她高高在上未曾将此人看在眼里,如今她是残花败柳,只能远远的望着,不敢靠近丝毫。
欧阳凌,欧阳哥哥。
呵呵……
彼时,叶温明他们是故人相见,如妃与皇上,却是恩断义绝。
如妃跪在大殿之上,琉月沧坐在皇位上,高高在上,俯视这个女人。
两个人都是沉默,气氛凝重的连站在琉月沧身边的福德全,都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那已经凝结的氛围。
福德全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琉月沧看着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了一千多个日夜的女人,居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说她。
恨,不至于。
她是妃子,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不是最爱的那一个,自然这背叛也不足以令他一蹶不振。
可怜惜,更是没有。
对于一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而言,所有的感情都是虚妄的。
“朕不想为难你,你自己选一条路吧!这也算是朕对你最后的恩赐。”
琉月沧是一个字都不想对她说,之前她温婉贤淑的模样还在脑海中回荡,可如今,却被她之前狰狞的模样所取代。
她若是从一开始都是假装的,那为何不愿意假装倒底,也好让他对她多几分的念想?
“皇上真是仁慈,呵呵,贤妃之前就与我说过,皇上,只能敬,不能爱,爱了,求的就会太多,就会想着要这个人为自己生,为自己死,就会想要变成他眼中的独一无二,当时我不明白,总觉得我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死人,如今,我才知道,您的心,是随着玉馨月一起的,她活着,您就活着,他死了,你也就死了,你不爱我,就是我把天上的星星都给您摘下来,您也是不爱我。”
如妃自己原本跪着,此时却早已虚弱的跪在了地上。
她的目光有些凄婉却又有些一些期望,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期望,想着他,念着他,想要将他的容貌深深的可在脑海中,害怕自己若是看的少了,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