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吓得全身颤抖,不敢言语,一些小孩子则呜呜大哭起来。
常遇春当即拔剑戳杀了两人说道:“谁再敢哭,一律灭九族!”
一些孩子还要哭,被身边的少年捂着嘴哭不出声。
一名少年站了出来吼道:“我的九族早已经被灭,村里的所有人都被你杀光,我不怕你!”
“很好!”常遇春持剑走向少年。
少年瞪着常遇春说道:“我诅咒你断子绝孙,食妻啖母,不得好死!”
常遇春一剑刺入少年的脖子,将他拎到祭台中间的血槽,将血液放入血槽中。
“诅咒你断子绝孙,食妻啖母,不得好死!”所有的童男童女都大喊起来。
常遇春大怒,他吼道:“把他们全都给我杀了!”
“常将军,祭品必须要将血流入献祭的血槽中才行,你若是为了泄愤而用其它方法杀人,献祭将会被打断,吾皇若是怪罪,谁来担当?”李善长从祭桥的一端走来。
常遇春哼了一声,让士兵押着祭台上的童男童女围绕献祭血槽,将他们的脖子按在月牙刀面上,像是杀鸡一样,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屈辱和不甘中消逝。
我将罗盘的指针拨回原点,面前的一切光景随即消失。
郭瞎子笑了笑说道:“看不下去了?”
我揉了揉眼睛问道:”你给我看这些有什么用?”
郭瞎子说道:“只是让你看看人命在有些人的眼里是多么廉价,这无关乎统治和被统治的关系,只要阶级不一样,人的命和蝼蚁的命没多大区别,包括在道门之人的眼里,凡人如蝼蚁,任意可杀之。”
“照这么说来,蛇娘娘也有藐视众生的实力,她若是被放出来,岂不是一样,更加难以约束?”我说道。
郭瞎子说道:“蛇娘娘不一样,早在七百年前她都已经三百岁了,白蛇即便成精寿命也不过如此,可是常遇春和李善长带兵将她打伤,丢入了龙脉福地。蛇娘娘的本体可以定住龙脉,同时龙脉也可以滋养她,但代价就是她永远也出不去。千年岁月,蛇娘娘已经修出人形魂魄,这在道门历史上闻所未闻,她看遍世间沧桑和人性冷暖,比老秀才都要大很多岁,你知道对于人类来讲,最可怕的是什么?”
我皱着眉头看向郭瞎子,郭瞎子说道:“是孤独,被关在永恒的黑暗中不死不灭、暗无天日的孤独。蛇娘娘要的只是自由,再者她已经活了一千年,大限已至,再不出去,也活不成了。”
我看向两面山体上古老的油灯和下方散发莹莹光芒的玉石问道:“后来那三千童男童女怎样了?”
“全都死了,包括所有的士兵。”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从地下传出。
接着,一条巨大的白蛇从祭台下方游上来,它绕在祭桥上,蛇躯粗得像水缸,表面覆盖着一层白色的毛发。
之前常先生被大蛇吞走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注意看大蛇的样子,此时看到,心中不免恐惧万分,身上汗毛直竖。
大蛇的眼睛完全是橙黄色,瞳孔像是一根尖利的黑刺竖在中间,它上颚的獠牙从嘴里突出来,头上竟然还长着两只角,只是这两只角看起来已经有些畸形。
大蛇头部往下的位置长着很长的毛发,它似乎是见我害怕,就停在了原地,脖子上密集的毛发如肉翅一样,一张一合,伴随着它的呼吸。
我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一条蛇,而且是这么大的一条怪蛇。
“你是蛇娘娘?”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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