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说了那些,rider和archer都并没有信任她的话。缠绕在她身的那强烈的颓废气氛,让身为纯粹战士的二人不禁心生焦躁和不信任感。
“对,塞米拉米斯。亚述的女帝陛下。啊啊,叫做王的家伙为什么不论雌雄都是一副妄自尊大的样子啊?不爽,太不爽了。”
“受人侍奉会变成那种态度吧。立场我们是对等的,不必在意。”
◇◇◇
与此同时,米雷尼亚城塞,六对主从再次齐聚。
配合达尼克的暗号,黑caster操作起七灯烛台,将城外的光景映照出来。以翱翔于天空的魔像为继点的这种魔术,远远凌驾于普通魔术师使用远见魔术所能看见的最远距离。
通过魔像映照出来的,是个粗鄙邋遢的半裸大汉正向森林进军的,实在难以形容的光景。
达尼克首先开了口。
“诸位,根据caster的报告,这名从者正不分昼夜地笔直突破森林,朝这座米雷尼亚城冲来。”
听了这话,在场的各位一同哑然。既然这是一场战争,那么从者会攻过来是理所当然。但不论是袭还是光明磊落的进击,复数的从者一起进攻过来才是常道。当然,像红lancer那样身负其他任务的人另当别论。
周围连个部下的影子都没有,换句话说这名从者打算单枪匹马杀过来。真是蠢到家的行为,但能若无其事地做出这种愚蠢行为的,在七个职阶仅仅只有一人。
“我判断此人是红之berserker。恐怕,是因为狂化等级太高了吧,他正陷入渴求敌人的暴走状态。”
作为berserker召唤的从者,根据生前逸闻,狂化等级因人而异。狂化等级低,受到的status提升恩惠少,但作为补偿可以进行某种程度的思想沟通。狂化等级高,尽管status有望得到大幅提升,但作为代价,不只是思想沟通,甚至连让其服从命令都等同于不可能。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如端坐于玉座之,绝大多数从者还要冷静的弗拉德·三世,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
菲奥蕾问道:“该怎么办,伯父大人?”
“当然不能让这个机会溜走,出动三名从者足矣。不过,这是此次圣杯大战独一无二的好机会。这个berserker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的棋子。”
达尼克的话,引起了大家的纷纷议论。等安静下来之后,弗拉德·三世以安详的口吻询问道,与影像散发着狂气的男人截然相反:
“让余听听具体的计划吧。像这样把从者们聚集在这里,你自然也是有这个打算的吧。”
“是的,lord。”
这样,达尼克开始讲述他的计划。
不得不说,达尼克不愧是参加过第三次圣杯大战的老前辈,经验无丰富,只是开了个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听下去——唯有两人例外。
一人心不在焉,一双大眼睛咕噜噜乱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另一人低着头,扬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saber、caster、rider与戈尔德身划过。
◇◇◇
时间早已过去三个小时。太阳已经落山,森林逐渐被黑暗包围。至今为止一帆风顺的berserker的进击,稍微停顿了一下。
“敌人吗?”
“嗯,但似乎不是从者。”
正如archer所说,挡住berserker去路的,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尖兵、战斗用人造人,和以berserker都不得不抬头仰视的巨大身躯为傲的青铜魔像。数量逾百。
“怎么办,要帮他么?”
rider的提案带着些许扫兴。当然的吧。若是从者还好说,这种程度根本不用帮忙。没有必要,于是二人选择了旁观。
红之berserker和黑之尖兵的战斗简直是一边倒。
被人造人的战斧劈进肩膀,被魔像的拳头重击面门。尽管受到威力连钢铁都能粉碎的拳头的直击,他的微笑却依然不灭。不如说,总觉得那副笑容索性变得更加灿烂了。
打从一开始,berserker没打算回避任何攻击。不如说,他甚至还特意跳入攻击之。
将攻击承受、承受、白白承受。被重创、被伤害,即使如此,那心旷神怡般的微笑却绝不消失。不久,尽管并非气力不支,人造人和魔像们却产生了迷茫,停止了攻击。这时候,berserker开始行动了。
“悲哀的专制者的人偶啊,至少在我的剑与拳之下长眠吧。”
berserker的手,一把抓住了魔像的面门。轻而易举地将推测约有三米的魔像远远丢出,把不凑巧身处落下地点的人造人们压得粉碎。
“来,你们也是。”
说着,他随意把剑横向一砍。仅仅这样,在场的人造人半身被轰飞。向挣扎的魔像一拳揍去,经魔术强化过的青铜制头部灰飞烟灭。
berserker的暴虐没有停止。他大大地张开双臂,奋勇突击。他一把抱起五具魔像,气势汹汹地把背向后一仰。合计重量约逾数吨的石人偶们,由于他的投技(过肩摔)而从头盖被破坏。
那模样,好人间台风。每次一挥剑,一击拳,都能产生大量垃圾。
红之berserker微笑着振剑,微笑着挥拳,那实在和噩梦无异。连仅仅拥有稀薄感情的人造人,都被这疯狂所侵染,选择了逃亡。
将最后的魔像“撕成碎片”后,berserker眺望着自己编织而成的破坏和虐杀,满足地点点头,再次迈开了步伐。
“他在笑啊。”
“还笑得出来啊。”
archer和rider怀着目睹毛骨悚然之物时独特的不快感面面相覷。战斗是理所当然、胜利也是理所当然,他们对这种凄惨的结局既没有任何怨言,也不带半分钦佩。但berserker至始至终面带微笑却足以令他们恶寒身。
“呼呣。确实那个英灵除了狂战士以外不是任何人。”
如果他脸浮现出愤怒,archer和rider也许还会认为他可能是个有理性的berserker。但是,他却在微笑。陶然地、仿佛为什么心神荡漾一般微笑着,战斗、杀戮、粉碎。
“不管怎么说,这下实力一目了然了。那个的话,只要不使用些颇具分量的宝具,是没法阻止他进击的。”
“哼。archer,在你看来,他能不能干掉一个从者?”
“谁知道。那家伙的宝具要是持续发挥机能,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所谓‘持续发挥机能’可是难如登天啊,那家伙的宝具……”
虽说是并肩作战的同伴,红方从者也不会连宝具的能力都相互说明。但berserker作为例外,由他的御主透露了。
宝具名为“疵兽的咆吼(crying warmonger)”,由于其过于特异的性能,如果是通常的圣杯战争,这东西首先可以确定他无法存活下来。
“但是,如果那群“黑”从者,只是无策地持续给予他伤害,说不定会变成有趣的事呢。”
没错,越是受伤。越是承受伤害,强度越是增加。那个宝具的话——甚至有仅凭一击,令这场圣杯大战决出胜负的可能性。
“唔。”
archer看似不快地微微颤了颤鼻子。铁和机油的气味对于与动物相近的她来说似乎是难以忍受的恶臭。
“怎么了?”
“被发现了。黑方从者接近过来了”
弓兵(archer)的知觉远远凌驾于骑兵(rider)之。如果她所言无误,应该马要迎敌了。
“要干架了。”
“明白。”
两名从者召唤了各自的武装。
rider所召唤的枪,和红之lancer迦尔纳的枪外型有很大不同。lancer的刚枪,是依靠其锐利的枪锋以及超重量来造成破坏的巨大长枪。而rider所持的,完全是面向白兵战的朴素且结构坚实的枪。
从它的长度和单手能轻松握住的持法来看,多半是用来投掷的枪。rider似乎想在不使用原本的武器“骑乘”的条件下挑战白兵战。实话实说,这是蛮勇。然而,他悠然的态度可以说很好地展现了红之rider乃何等英杰。
另一方面,archer召唤出了无庸赘述的弓。她身高还长的黑色涂装的西洋弓,是传闻由狩猎的女神(阿尔忒弥斯)授予的天穹之弓。其名为陶洛珀罗斯(tauropolos),是拥有公牛杀手之异名的女神阿尔忒弥斯的别名。确实是与弓兵相称的绝品。凭借它而无法射穿的东西更本不存在。
“那么rider,我后退,和汝共同掩护berserker。”
她即刻后退,潜入森林的黑暗之。连看着她的rider,即使能感觉到气息也完全不清楚她身居何处。看来如果成为超一流的猎人,和森林一体化是轻而易举。
“好的。接下来,让我轻轻给他们按摩一下吧。”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