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吉什瓦拉,距离千界树一族的领地最近的小城市。
锡吉什瓦拉形成于十二世纪萨克森人迁入后,因为保留着中世纪防卫小城的原貌,同时也是中欧的拉丁-东方文化和东南欧的拜占庭-东正教文化完美融合的代表,所以被誉为历史名城,是罗马尼亚数一数二的旅游胜地。
在这里,你可以见到长达920米的城墙,以及建立于城墙之上的14座城楼。当然,更少不了被城墙和城楼拱卫的,作为城市象征的锡吉什瓦拉城堡。
除了这些军事设施,你还可以看到很多人文与宗教方面的名胜古迹,比如建于15-16世纪的修道院大教堂,建于18世纪的东正教教堂,以及最为古老的的山坡大教堂。
山坡大教堂,故名思议,兴建于山坡之上的大教堂,兴建于14-15世纪,由一条带有华盖的阶梯相连。这条阶梯据说有一百二十七阶,本身就是与大教堂其名的古迹。
登上楼梯顶部,呈现在眼前的是火箭形的教会。说是火箭,其实不过是类似于尖塔的教堂罢了。教会本身的面积并不算大,钟楼所在的尖塔加上用于祈祷的中殿,就占据了教会超过一半的面积。
钟楼的顶端,站着一对男女。
男性的外表很年轻,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一头白发虽没有经过细致的搭理,依然柔顺。肤色介于黝黑与棕色之间,却不给人以暗淡之感,像是阳光下的小麦,透着朴实的健康。包裹全身黑色的修道服与脚下的教会极为相称,让人不由心生亲近。
女性看上去比男性稍长几岁,一双尖尖的耳朵令人联想到传说中的精灵(elf,不是精灵时代的精灵),优雅中带着几分妖媚的容颜足以让看见她的男人疯狂,一身厚重又不失华美的礼服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颓废气息。
男人注视着山下,嗓音温醇:“哎呀,哎呀,好像是被警戒了呢。”
“这可不是吾的错哦。”
女人稍稍侧过头,抱怨中带着点别扭的样子更添魅惑。
“不过,是汝的话,应该能看破那个saber的真名吧。”
令女人感到意外的是,男人居然摇头:“这一次不行,那个saber有着隐匿情报的宝具,基本属性我是能看到,不过除此之外全都——”
“吾认为,尽早消除不确定因素才是上策。趁现在还来得及,不快派个人追上去么?”
一只白鸽拍打着翅膀降落在女人的手臂上,女人侧过尖尖的耳朵,黑色的长发如流瀑般垂下,撩动起一丝甜蜜的芬芳。
只是这芬芳中带起的杀机,被男人干脆地拒绝:“不不,还是算了吧。毕竟我们也是同伴,要争斗还太早了。”
“同伴?不是吧。”
“他们也是寻求圣杯之人,这一点上我们利害一致,所以是同伴——至少在打倒黑方的从者之前是的。而且,我知道那个saber的身份。”
“咦?可汝刚才不是说,真名被隐藏了,没法看破吗?”女人眯起细长的眼角。
“看不破,不代表不能通过其他的方法不知道。”男人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与阳光不同的意味。
“故作神秘。”女人瞪了男人一眼,即使是生气,依旧有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男人用手托起下巴,面带疑惑:“女人不是喜欢神秘的生物吗?我记得有一这么一句话‘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女人因秘密而美丽)。”
“吾不否认,但男人的故作神秘是没有风度的象征。”女人针锋相对。
“是这样吗?”
“是。”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就告诉你saber的真名吧。她的真名是莫德雷德,圆桌骑士之一,终结亚瑟王传说的叛逆骑士。”
男人的一个代词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她?莫德雷德是女人?”
“是的,为了隐瞒这点以及不被亚瑟王看出莫德雷德的身份,她的母亲摩根送给女儿一个头盔,并叮嘱她‘绝对不可以摘掉’。这一传说被升华为宝具,屏蔽了她的关键信息。”
“哦?汝很清楚嘛,难道汝也追随过那位亚瑟王?这个故作神秘的样子,莫非汝就是那个梅林?”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如假包换的人类,不是梦魇。”男人有些困扰的挠了挠头,“我的名字也告诉你了,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呢?你堂堂赛米拉米斯,会看不出来我到底有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