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手中银剑归鞘,便要领着儿子胡闹离去。
胡闹整个人都震的愣了,傻傻的看着地上那条断臂,那是他爹的手臂,他爹用自己的手换了他的手。
他一把将眉心的木筷拔下,随后砰!砰!砰!三个响头磕下,这三个响头将石质的地板碰碎,小石子嵌入他的血肉之中。
“爹!儿子错了!儿子不孝!”他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胡银剑欣慰:“知错就好,随爹回去吧。”
一场风波,就此落下。
庄夏三人也没了心情吃饭,随即收拾一番,骑马赶路,嵩山寺离洛阳城已经不远了。
大庭广众之下,不知有多少人见证了这一事迹,如何不会传开。
不过这一场风波给世人的震撼,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于是江湖再次落下一个大新闻,百花山庄长老庄夏力压银剑帮帮主胡银剑,而身为化神名宿的胡银剑断臂以赔礼道歉。
早知道两人并未交手,而庄夏却不战而屈人之兵,令化神名宿不敢动手,庄夏的功力有多高他们好奇不已。
毕竟,庄夏看起来才十五六岁,难道时间有了一位如此年轻的半步大宗师了吗?
庄夏在迎客来客栈剑斩诸多高手,甚至杀戮化神的事情世人不知,毕竟那血灵宗的红发化神普通人不认识。
但诸多江湖门派却清清楚楚,且由此间接造成了这件酒楼的大事。
一时间,庄夏不仅在江湖门派中名声大噪,就是普通人也都深知他的恐怖,不断议论着庄夏,让他的名声流传越来越广,直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
不过此时庄夏三人,却赶路远去了,直奔向嵩山寺。
马蹄如点鼓,更有规律的落下,很有一番曲调,
苏浩然开口:“胡银剑虽然教育儿子不称职,但之前那一番却震撼人心,父爱如此,让人不能不赞叹。
不过错了便是错了,希望那胡闹日后不会再胡闹,能奋发图强让他父亲也欣慰一些。”
“希望吧,浪子回头金不换,那他爹这丢的一臂也算值了,不过如果又和以前那般做一个纨绔,可真就让人失望了。”庄夏一摇头,感觉之前的事宛如戏中的一样。
“庄兄这一次,可是要天下闻名了,世人都要流传你的名号。
以庄兄的功力,已经不逊色一些顶级大派的掌门人了,或许可以说是江湖年轻一辈第一人。
真不知道,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妖孽,让我们深受打击啊!”
庄夏一笑:“力量的高低是相对的,比起你们我很强,但比起某些牛人,我何尝不是弱小的呢?
学无止境,修行是一生的事情,苏兄也不必称赞我而自哀,踏实往下走便是了。”
“是极是极,天赋差距是天生的,但有差距却不能不勤奋努力,否则如何赶的上你啊,哈哈哈哈!”
花影与庄夏共乘一马,此时搂抱着庄夏的腰,听见两人的话很是高兴,庄夏越是厉害,她便越是自豪与开怀。
一路而行,他们越走越远,直到遇见了一辆牛车。
牛车之上有着一车的干草,干草上有着一个年轻道人,看似十*岁,可一身的邋遢,满是灰尘的身体似乎几个月没洗澡了。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干草之上,蜷缩如婴儿,配上那邋遢到如同乞丐的外貌,似一具死尸。
若不是那悠长到令超一流高手都汗颜的呼吸,庄夏都以为这个道人死了呢。
前面一个老农赶着牛车,行路颠簸而缓慢,庄夏很是好奇这个道人,便上前询问。
“老人家,这个道人是怎么回事啊,为何一身的邋遢?还睡的如此之死?”
赶牛车的老人说道:“这位道长已经睡了十天了,这十天不吃不喝的,我都快以为他死了呢。
不过他活的好好的,面色如常,真是一位活神仙。”
一睡十天?庄夏恍然大悟,难怪这道人一身的邋遢呢。
不过这么会睡,那可真是一位睡神了。
苏浩然想起什么,似乎将这人认了出来,大吃一惊:“睡仙陈途南?怎么是这位俊杰。”
“睡仙陈途南?竟然是这位?”庄夏自然也是听过这人的名号,大感缘分。
因为,他对人家门派的“大梦真经”功法可是有些想法的,好东西,他自然想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