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对这种问题早有准备,但不是准备应付媒体的,而是为了应付家人。我之前都不想让他们知道我陷入这种危险中,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生活中有那么多隐藏的危险。现在,我则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隐瞒他们。毕竟大环境是很多人都开始心生怀疑,都开始知道这个世界不对劲了。
虽说如此,以前的那些准备现在是派上用场了。
马处长做宣传工作,问题是很刁钻的。他挑了几个细节来问我,我也要想一会儿才能给出答案。那种陷阱题更让我出冷汗。
“你要注意下自己的表情。你是在回答问题,不是在背稿子。这个青叶,你准备挺充分的。水管的事情之前新闻也报道过……徐家的重点,需要转一转,你不要像上次那样往留守儿童的成长上转了,重点应该在徐冰捷身上。你们是完全没有接触过徐冰捷是吧?”
“是的。徐家我们打过交道的,只有徐光宗,也是那间房子的产权人,还有就是他的两个儿子,徐钢和徐铁。他们家,应该是由家里这三个男人当家做主,拆迁的事情,都是他们做决定。”我回答道。
“嗯,后面一句话你就不要说了。只要说清楚,拆迁涉及到的利益相关人是他们父子三个,也只有他们三个来跟拆迁办谈就行了。你第一次见到徐冰捷是什么时候?”马处长问道。
我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没见过徐冰捷。我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
马处长也是略意外,“整个拆迁过程,都没出现过?”
“没有。谈事情的时候,我们会先打电话联系,他们家一直是父子三个人,有时候徐钢也不在。”
徐光宗两个孙子都没参与过这事情,就连徐钢、徐铁的妻子,也没插手过这事情。
我见过徐家全家,还是因为梦境的缘故。
马处长觉得这是个好消息,表情和缓许多。
徐家的事情不用太挂心,还是青叶更引人注目一点。
马处长问了一下青叶的真实情况。他这么问,我也不敢真的就回答那些实情真相,就说了说工农六村一些老住户的看法。
“……他们还是觉得有些邪门的。他家里人早年都死了,接二连三的,和胡家的情况有点儿像。还有就是,他被送到了福利院,后来再回来,这中间的过程,也没什么人清楚。”我说道。
马处长有些惊讶,又若有所思起来。
他突然开口问我:“那些小区最早都市钢铁三厂的职工安置房吧?”
“对,是这样。”
“市钢铁三厂……炼钢的话,是高危作业吗?有没有什么辐射残留的风险啊?”马处长仍然是那种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惊讶地看向马处长。
他准备拿这个做文章?
现代人最能接受的诡异死亡方式,也就是放射性物质导致的死亡了,尤其是核辐射。但市钢铁三厂当年可也是国营单位,是隶属于国家的。要出了这种事情,也不是小事吧?
马处长念头一转,“那片地方,之前和后来有没有做什么?开什么店啊,或者是发现点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没听说有相关的事情……”我回答道。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马处长看了我一眼,“你觉得呢?没道理就那么巧,两家都这样莫名其妙地死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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