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姨的问题让我哭笑不得,我只能耐着性子来解释。 (w w w. v o dtw . c o m)
拆迁办预计所有拆迁工作完成的时间底线是年底,也是还有半年的时间。
但这半年,只是拆迁区域内所有产权人将合同签好,并不包括剩下来的搬家、施工等内容。
之前民庆市的拆迁工作,几乎每次都碰到过钉子户。签合同和搬家离开也是两回事。
有些产权人对于政府提供的拆迁期间的搬家费和租房补助并不感冒,情愿赖在老房子里面,等到新房落户、装修完毕,才考虑搬家的事情。
除了这种耍赖的行为,正常来说,搬家的事情也没那么快开始。
我一一解释拆迁计划和政策。
到了宣讲会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口干舌燥。
我们五个一起将各种材料、资料送回到了拆迁办,吃了一顿晚饭,这才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因为高考临近,妹妹最近愈发紧张。作息紧张、精神紧张,整个人在最后的冲刺阶段。
我和爸妈现在是什么事都先迁着她来。
我回家的动作轻手轻脚的。爸爸在客厅看电视,妈妈在卧室看视频,两人也都把音量调到了最低。
我关门的时候,仍然是发出了一点动静。
不一会儿,妹妹从卧室里面出来。
“哥,你回来了啊。”
我看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情绪不好。
“嗯。你复习呢吧?吵到你了?”我问道。
“哪有?你们也太紧张了吧。”妹妹看看爸妈的样子,“拜托,你们这样我也紧张了啊。”
“好吧好吧。”爸爸从善如流,立刻把那几乎等于是静音的电视机调高了音量。
老妈从卧室出来,瞪着我和老爸。
“没事的啦,妈,你不要那么紧张。哥哥高考的时候,你们也这样啊?”妹妹勾住了妈妈的肩膀。
妈妈摇头,“那倒没有。你们不一样……你哥一个男孩子,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笑了起来。
说起来,我高考的时候,爸妈的表现的确很平常。至少没有像妹妹这次这么如临大敌。
有可能是因为十八这一年接连发生不好的事情吧。
我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