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就算了,我有些困,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安格尔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啊啊啊——”
就在这时,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
安格尔立刻愣住了,看向声源的地方,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礼拜堂?!
娜乌西卡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嘴里还在吞吐烟雾,但她的表情带着惊疑:“不对啊,我先前进去过礼拜堂,没有看到有人啊?”
“听上去,像是礼拜堂顶层传来的,你去过顶层吗?”安格尔看着礼拜堂的尖塔,黑暗里看的不甚清楚,但隐隐约约能看到祈祷女神的雕像,以及斑驳的彩色窗花。
“我没有上楼,就在祷告厅里逛了一圈,这根烟斗是在忏悔室里发现的。”娜乌西卡道。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反正现在也没事。”珊露出好奇之色。
安格尔看了眼娜乌西卡,后者对他轻轻点点头,然后对着自己耳朵悄悄比了个画圈圈动作。
显然,娜乌西卡也有些撑不住与珊聊天的痛苦了。
安格尔低声笑笑:“好吧,上去看看。”
这是一座修建给凡人的礼拜堂,每周末都有信徒过来为家人祈祷。
他们走进礼拜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厅中心的祈祷女神像,这是一个虚构的神灵,看下面的教义是宣扬真善美的,估计是不眠城控制凡人的一些手段。虽然安格尔对这样的宗教有些不置可否,但比起信仰深渊魔神的那群狂徒,还是这种虚构神灵比较好,至少不会给其他人惹麻烦。
偌大的礼拜堂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们的脚步回声。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三层回廊。
三层是顶层,只有主教自己的办公室,以及一个稍大的“聆听间”。所谓的聆听间,其实就是主教对外宣称,可以聆听祈祷女神旨意的地方。
聆听间的大门紧闭着,棕红木的大门上刻画着各种吉祥的图纹,或是翅膀,或是圣光,又或者代表生命的山泉。
“里面好像有动静。”珊道。
安格尔迟疑了片刻,脸上露出古怪之色:“的确如此,里面有动静……若无意外,应该就是寄生物的巢穴了。”
随着安格尔的话音落下,珊与娜乌西卡都听到了门内传来的熟悉声响。
虫鸣声。
安格尔和珊对于这些虫鸣声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娜乌西卡的脸色却是瞬间泛白,她从头到尾没有被寄生体寄生,却一直挂在寄生物巢穴的上边,所以她清楚的知道那群寄生物有多么恐怖。
“别担心。”安格尔低声对娜乌西卡道。
娜乌西卡撩发一笑,嘴里吐出一口烟雾:“我居然沦到被你安慰的地步了。”
安格尔挑挑眉,为何他听上去有些不对劲?怎么一副被人小瞧了的样子。
娜乌西卡收起烟斗,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直接伸手推开了大门。
门一开。
他们不无意外的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巢穴,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巢穴上,而是在巢穴的上空。
虽然他们先前都没有直说,但他们心中都猜测,既然这里有巢穴,说不定也有被掳来的人。而且,说不定先前那声惨叫,就是被掳的那人发出的。
所以,进门后他们的目光统一放到了巢穴上空。
果如他们猜想,一个浑身破烂,被血污侵染的男子,正挂在半空中。金线穿过他的身体,落入茫茫虚空。
先前他们遇到的无论绿发女子、干克亦或者娜乌西卡,七彩蜻蜓都一直蛰伏在巢穴里。但这个男子却不一样,他的身周布满了七彩蜻蜓,只要他一动弹,七彩蜻蜓就开始啄咬他。
要知道,这可是数百只学徒巅峰的七彩蜻蜓。这个男子居然撑了这么久,而且还是在金线的绑缚下。
“这种待遇……”安格尔在心中暗道:“起码是正式巫师啊。”
就在他们惊讶的时候,半空中的男子突然睁开眼,看向他们:
“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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