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胡天明,连一直还算淡定的南宫礼都额头青筋乱蹦。
楚云大道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武馆起起落落。可从来没有一回,是像今天这样。拆了人家房子在废墟上开馆,其他武馆按规矩过来贺喜不搭理,反而开上流水席。这是开武馆吗?这还要脸吗?
“张馆主!!!”胡天明吼了一嗓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视我等为无物吗?!”
他这怒急的一吼,误打误撞真说到了点上,张南还真是视他们为无物。楚云大道上这三十几家武馆,从来就没入过张南的眼。
面子固然是要的,可一群不入流的存在,有必要顾忌么?又不是**丝逆袭,而是正经的强力碾压。要是什么角色的脸面都要顾忌,那才是真的菊疼蛋紧。
当然,张南没打算守他们的规矩不假,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瞧这位说的,什么叫视为无物啊。”张南客客气气道:“您这几十位的座位,我可是都留着呢。”
胡天明更怒:“我们过来又不为吃饭,我们是……”
“知道,踢馆嘛。”张南不以为然:“不过天大地大没有饭大,啥事都吃饱了再说。况且我这破破烂烂的,你们也好意思踢?真要好意思,武馆牌子就在那,你们去踢两脚便是。”
胡天明气的胡子都快掘掘起来了,南宫礼等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破木板,也是一脸的便秘。
武馆是有这个规矩,要是立棍不敢接战,就得让人家把牌匾给摘了。对于一个新开业的武馆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难以承受的打击。这样的一家武馆,又有什么人会来拜师,丢人还不够丢的。
可今天这情况,实在太过特殊。
那破木板是张南从垃圾里翻出来的,歪歪扭扭写几个破字插在那,看着都嫌碍眼。他们真过去把那个拿走,都得以为是捡垃圾的,这种牌子摘了根本是毫无意义。
南宫礼还算冷静,拉住了要继续发作的胡天明。
“天明兄,今日时机不好。继续下去,就真被那张南搞成笑话了。”南宫礼压低声音道:“来日方长,我等暂退,约个日子再来。”
胡天明豁然惊醒,看向张南是一阵的磨牙。“好,就让他多嚣张几天。”
两个人基本就是众武馆的头,二人这边商定,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张馆主,看来今日有些不合时宜。”南宫礼对张南道:“不如约定好日子,我们届时再来相贺。不管你如何胡搅蛮缠,规矩总要守的。”
似乎怕张南再拿出什么借口,南宫礼又忙补充了句:“关于约定时间方面,张馆主最好不要说等新武馆建好。你这武馆若是一年建不成,我们总不能等上一年。”
“自然不用,十天便好。”张南一笑:“十日之后,张某恭贺诸位大驾。”
武馆众馆主转身离去,也尽显武者之潇洒。可只有胡天明感觉哪里有点不对,等进了自己武馆大门,才终于想了起来。
胡家客栈那特么是他的,怎么就答应十日后了呢?这么一来,不就等于变相承认张南对那块地的所有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