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保安说这些跟没说差不多,杜兴一合计,又给刘千手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直奔主题,问刘千手刚才是不是吃出啥来了?
刘千手没正面回答,反倒让我俩迅速来法医室。
我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今晚正好是小莺值班,我俩赶过去时,刘千手站在门外,小莺刚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报告单,但没急着说,先看了看我们。
我急切想知道啥结果,就连连催问她。小莺一转身又回去,找了三个黑塑料袋出来,一人分我们一个。
我望着这塑料袋,嗓子就有点痒了。小莺更是在这基础上狠狠打击我们一下,她说,“刘探长拿过来的那个饺子,里面的肉馅是人的,而且还是人舌头肉。”
我和杜兴都忍不住了,拎着塑料袋哇哇吐上了。
我这嗓子眼就是小了点,不然凭现在的恶心感,我觉得我能把胃和肠子全吐出来。
这期间刘千手没吐,反倒盯着我俩同情的看着。我心里那个恨啊,心说刘邋遢!你刚才肯定吃出来了,明白这饺子啥样,可你那时候咋不把话说明白呢?害的我和杜兴都快吃完一盒饺子了。
这后半夜,我和杜兴就没过消停,甚至连睡觉都没睡踏实。
等第二天一早,我们立案了,这案子我觉得小不了,虽然现在还没接到哪里出现命案的消息,但这肯定是迟早的事。
只是我们立案归立案,调查起来却相当有难度,除了三盒饺子外,并没更多的线索了,当然了,所谓的局长给我们加餐的说法,也都是谎言。
杜兴有个想法,说这次的凶手不简单,甚至都有种挑衅我们的意思,毕竟我们二探组有点小名气了嘛。
我心里也憋了老大一股火气了,虽然他给的三盒饺子没毒,没把我们怎么滴,但给我心里留下不小的创伤。
我得了厌食症,就是看着好吃的,尤其是肉类的,竟一点胃口都没有,身子也饿的越发虚弱。
杜兴比我好多一些,只是不吃饺子,他没少开导我,让我别想不开。
我当然明白这道理,但脑袋里就是转不过这劲来,最后刘千手想了个办法,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我也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了,心说真要看好了,我能少遭罪。
这心理医生是小莺的老朋友,之前多次帮过警察,我一直知道这个人,却没机会见过。
这次刘千手带头,领我过去。
他有自己的诊所,叫侯国雄,我们跟他提前约了时间,所以来到诊所时,并没其他的病人,这也用不着我们等了。
我见到侯国雄的第一眼后,当场愣住了,因为我发现我错了,这个人我还真见过一面。
在东北锤王案中,我和杜兴不是去省里送过一次资料么,却因为高速封路,我俩不得不卡在高速路口,那时有个爷们过来借火儿,就是这个侯国雄。
当时他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却又很灵验的话,我本来都快把他忘了,这次见面,我全想起来了,连带着一时间也愣在当场。
这期间侯国雄也在看着我,我觉得他肯定认识我,但他根本不提这事,还摆手让我坐在一个椅子上。
刘千手只负责带人过来,现在他倒轻松了,窝坐在一个沙发里,找了本杂志随便翻阅。
我心里有点警惕,总觉得这事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在躺下去以后,我问了一句,“侯医生,你要怎么治疗?”
侯国雄从兜里拿出一块秒表,还跟我嘘了一声说,“你要安静,也要配合我,你呼气的时候打心里数一,吸气的时候打心里数二,眼睛更要盯着秒表看。”
我知道这又是催眠的一套理论,我不知道其他厌食症患者看心理医生时会不会也是这种治疗方法,可现在我都被赶鸭子上架了,尤其还有刘头儿在,我合计一番妥协了。
我盯着那秒表,渐渐地双眼中上来一丝倦意,稀里糊涂的闭上了眼睛。
在睡梦中,我貌似还听到一些对话,是侯国雄在跟刘千手交谈,只是他俩交谈的语气不怎么客气,貌似也有些争吵。
我有些着急,可这时候身子根本不受我控制,甚至连大脑也都麻木了,我只知道有这个事,就又一转念,睡过去了。
我睡的迷糊,醒的更是突然,没有外力的干扰,我却跟过电一样一哆嗦,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还在诊室里,不过当我一扭头又看着侯国雄,尤其看到他那举动时,心里突然来了一阵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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