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的警车安然回到路面时,那卡车已经停下来了,甚至就静静的停在那冒着烟,有种死一般的寂寞。
按说我们逃过围堵,满可以就此逃走,但我们仨谁也没开口提这个,全都把枪拿了出来,一同下了车。
另外两辆卡车被这个报废的卡车挡着,根本撞不过来,它俩又很有默契的停在路边。
这代表的是一个讯号,这俩卡车司机没逃跑,说明他们不怕我们,甚至极有可能带着枪械。
我们仨没急着凑过去,反倒聚在警车后面,想以静制动。
按惯例,这时候我们该吆喝一嗓子,让对方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但现在这嗓子就省省吧,对面那俩司机绝不是善茬子,不会听话的。
先有一个司机下了车,我发现很怪,他举着一个大盾,一点点向另外那个卡车凑过去。
这大盾让我想起了防爆盾,不过看面积要是防爆盾大上很多。杜兴先打了一枪出去试探。
砰的一声响,子弹根本就打不穿这盾牌。
我明白了,心说这应该是改装过的防弹盾,没想到这帮恶匪还有这么个压箱底的绝活。我挺头疼,他们带着防弹盾,岂不是很容易就靠过来了?
我抱着幻想问了句,“头儿,这警车里放没放手雷?有的话赶紧拿一个出来。”
我想手雷是抛出去的,只要机会把握好,一定能破了这防弹盾的威胁。
可刘千手很直接的摇头把我给否了,又没多说话,悄悄的爬上了警车。
我真搞不懂他在干什么,既然没手雷他还回车上干什么去?
我和杜兴都没动,静静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另外那个司机也从车里跳出来,还配合着躲在了防弹盾的后面。
我倒不吃惊这两个司机的默契,只是在那司机跳出车的瞬间,我看到他手里拿了一把长枪。
那司机也真嚣张,先对天打了一枪出去。
砰的一声响,我发现这枪的声音比手枪大很多,让我耳朵都有些难受,这还不算什么,我凭枪声辨认出这是什么枪来。
我本来担心这是个步枪,那一梭子子弹打过来,威力可不小,可实际比我想的还要严重,这竟是霰弹枪。
这什么概念,霞弹枪可是散射,大面积杀伤力,只要沾一点边,非死即伤。
我心说这帮恶匪拿我们当熊对待呢?就怕我们皮厚手枪打不透是不是?
杜兴表情变的严峻起来,他一个校枪员出身,当然比我更知道这种枪的恐怖之处。
他又试着打了几枪出去,但都被防弹盾接下来。
我心急,说实话,这时候我恨不得自己有个火箭筒,直接一扣扳机把对方炸的粉碎算了。
我俩就这么熬着,任由那两个恶匪一点点的靠近。这期间我喊了几句刘头儿,希望他能从车上下来,跟我们汇合,毕竟这么一来,我们仨一同开枪,互相掩护着还能有逃得希望。
可刘千手根本不回我话,要不是刚才亲眼见着他钻到车里,我都怀疑这车上有没有他。
那两个恶匪本来还挺保守,怕我们继续开枪,但看我们不再反抗了,他俩胆子打起来,尤其躲在最后面那小子,不时狞笑着,就等着一会开枪无情的屠杀我们。
可他笑的有点早了,突然间,警车吱吱的点火启动了,还迅速的窜了出去。
我没看到驾驶位上有人,但能猜出来,是刘千手趴在座位上开起了车。
警车对阵卡车是有些力不从心,但压两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俩恶匪吓坏了,也别说什么配合了,望着冲来的警车,他俩竟傻了吧唧往左右两个方向分别逃开了。
这么一来那拿着霰弹枪的恶匪完全暴露了,我和杜兴不客气,两把枪对着他砰砰开火。
我俩一人一发子弹,打得那小子身上激起两股血雾,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剩下那个恶匪就好对付了,他有防弹盾又怎么样?没带枪啊。
杜兴嘿嘿笑了,把枪收了起来,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向那恶匪大步走去。
要我说那恶匪真聪明,知道自己不是杜兴的对手,他倒挺痛快,直接把防弹盾撇了,高举双手蹲了下来,那意思缴械投降。
可他刚才那么嚣张,虐我们一番,现在能说完就完么?
杜兴管那个?上去噼里啪啦一顿大嘴巴,就这么硬生生把他扇晕过去。
我看旁边看的清清楚楚,恶匪晕倒时,嘴里流出血,还带出一颗小白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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