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嘴,但杜兴一句话又把这事弄岔过去了,他指着那辆车跟我说,“咱们过去瞧瞧。”
我也有这好奇心,不知道车里会不会还有啥秘密。
我们翻了一遍,最后打开后备箱时,发现里面有个大旅行包。
这旅行包没啥异常,只是被撑的鼓鼓囊囊的,很明显里面装着很多东西。
这可是毒贩子的车,我不禁想到,难不成这旅行包里全是毒品么?
这想法可太刺激了,这么一大包要都是那东西,那得多少钱啊?几千万还是几亿?
我都被这天文数字弄的晕晕乎乎,杜兴倒没什么,还把旅行包拎了出来。
杜兴力气大,可拎着这包还有点吃劲,我见状也急忙帮了一把。
我俩把包打开,里面露出一个坛子来。这坛子跟酒坛子挺像,盖子还被胶布缠的严严实实的。
我发现个事,先不说这坛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在坛壁上,雕着一幅画。
这是张人脸,还带着彩,跟矮墩车上那张脸几乎一模一样。
我之前一直以为车纹身是个糜烂的脸,但看到坛壁这张画以后,我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这哪是糜烂的脸,就是一张行尸的脸好不好?只是汽车纹身不带颜色,那些行尸脸上涂着绿光的地方就被我误以为是糜烂的痕迹了。
尤其这张脸的左脸颊上也有三颗品字形的黑痣。
锤王!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杜兴从兜里摸出钥匙,借着劲把盖子上的胶布都抠了下来。
我也帮忙,只是这是心里都开始扑通扑通乱跳了,我突然觉得,这坛子里装的不是毒品,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在盖子打开的一刹那,我就急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
我承认自己太着急了,想想也后怕,万一这坛子里装啥弩箭的暗器,我这么莽撞不就中招了么?
我这一眼下去,发现坛子里也有一双眼睛在望着我,他那表情还冲我哭呢,而且在开坛的一瞬间,里面还飘出来一股恶臭味。
我被连吓带熏的一下弄恶心了,尤其刚才那哥们一嘴的韭菜味还没让我过劲呢,赶一起一叠加,我受不了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吐了一口。
杜兴一直留意我的表情,他急忙扯了我一把,让这一口都吐在了坛子外面。
我使劲拍着胸口,强制让自己好受一些,只是无论我怎么做,心里都依然难受。
我指着坛子说了一句,“这也忒变态了,怎么里面是个死婴呢?”
杜兴正盯着坛子看,应了我一说,还接话说,“何止是死婴?李峰你再看看,就知道锤王是多疯狂的一个人了。”
我知道刚才我没看仔细,也品出来杜兴话里有话。
我又凑过去瞧了瞧。这婴儿也就刚出生没多久,但脑袋是裂开的,很明显被锤斧这类的工具开颅了。
他整个大脑全被挖空,只剩一个脑壳子。
我形容不出现在什么感觉,反正下意识的我还摸了下自己的脑袋,总觉得有人要挖自己脑袋似的。
杜兴啧啧几声没在多说什么,可我理解他的意思,这婴儿的脑袋一定是被锤王享用了。
我又不禁联想,难不成锤王从监狱里逃出来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跟了许多多么?就是因为许多多有实力给他弄死孩子吃?
而且刚才打斗时,我对手还用了挺脖子的招数,我联系着前前后后,有了一个观点,顾倩婷还有秦医生,一定跟许多多这些人认识,而秦军非法贩卖的死婴,也该是卖给了他们。
本来十字架凶杀案和折翼天使案已经结案了,虽然有些疑点没解开,但我没想到这两者竟然还跟行尸案有关,甚至就好像有个无形的线一样把它们串在了一起。
我俩没在现场停留多久,杜兴还把坛子封好又放在车上,招呼我一同离开。
我们回到阿豹家时,已经快天亮了,阿豹还在沙发上睡觉,甚至连姿势都没变。
我和杜兴没“打扰”他,悄悄地回到里屋。
杜兴不打算说什么,我也没多问,我俩各自睡了下去。
出去一趟也让我真疲惫了,我睡的很快,但醒来的也很突然。
毫无征兆的,一个凄惨的叫声从客厅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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