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本身没什么毛病,只是在车门上有一个(汽车)纹身。
一般给汽车纹身的,都很少见,尤其这个纹身还很特别,是一张糜烂的脸。
我倒不是没事吓唬自己玩,这张脸让我一下想起了行尸,尤其在这个观念的引导下,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脸跟我昨晚遇到那行尸的脸几乎一模一样。
我望着这车门愣住了,没想到的是,突然间车门开了,从里面走下来一个矮胖墩。
我没料到这车里还坐着人,自己刚才愣愣看着人家的车,多少有些不礼貌。
我急忙赔笑,对着矮墩打了声招呼,想把这事岔过去算了。
但矮墩没那么好说话,还往前走几步,跟我贴身站好,啪的推了我一下。
他用的力道不小,冷不丁被这么一推,我不由得退后一步。
我心里也来气了,心说行啊,跟我耍横是不是?我不就看你车几眼么?也没刮它碰它,怎么还借机赖上我什么了?
我往前走一步,也伸手推了他一把,喝了句,“你干什么?”
不过我一推完他,心里就猛地惊了一下,第一印象是,这是个武把子。
我推他的力道不小,要遇到一般人,保准也能被我推得后退一步,不过推在他身上,跟推在一块石头上没什么分别,尤其他身上肉特别的硬。
我很有自知自明,知道真要打起来,凭我这身手,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我一句话不说,又警惕的往后退步,想试着这么闷声走开。
但矮墩不放过我,我刚退两步,他就跟上来了,指着我拿的相机说,“兄弟,把这给我。”
我发现他说话声好哑,是个地道的乌鸦嗓,让我听得极不习惯。
我不知道他这举动算不算是明抢,别看我明知打不过他,但也不能就此把相机给他。
我摇摇头,话里有话的说了句,“爷们,老实回车里去,这事就算了,不然我带你进局子。”
我可漏了自己是警察的底儿,可他却没被吓住,反倒仍指着相机说,“这是晨晨的东西,我要拿回来。”
他这话让我出乎意料,我一直以为晨晨只是个学生,没想到竟认识这种人。
虽然我打心里信了他的话,但也留个心眼,毕竟未经主人同意就把东西转借给第三者,这很容易出说道。
我让矮墩等等,又拿手机给晨晨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这丫头接了,但态度很冷漠,只跟我说一句话,让我把相机给她朋友。
其实在心里,我真想跟晨晨好好唠唠,想弄明白为啥一天之内,她对我态度能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不过人家女孩都明显不想跟我聊了,我还费那劲问干什么?
我说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还把相机主动递过去。
这相机上一定做了什么记号,那矮墩接过去后就仔细看着相机底部,还用手对着一个地方摸了摸。
我等他检查完了,主动问了一句,“没差吧?”
矮墩点点头。
我看相机也还完了,晨晨那儿也不见我,自己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这就想一扭头往回走,开着摩托回家。
我刚走没几步,矮墩吆喝一声把我叫住了,这让我很反感,尤其刚失恋的人,心里都不怎么好受。
我没好气的问他又怎么了?
矮墩走到我身后,轻声嘱咐一句,“兄弟,提醒你一下,从现在开始,不要来这个学校,也不要见晨晨了,这对你有好处。”
我呵呵笑了,这话有种威胁的意思,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甚至还说了声谢谢。
这都是我一时脑袋热,没冷静的想想,但当我开着摩托出了校园,被这一段冷风吹了吹后,我整个人清醒多了。
我打心里合计起来,晨晨、行尸、矮墩、还有那相机,尤其联系着昨晚晨晨遇到行尸后的举动,我突然觉得,我把晨晨看错了,这里面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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