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看着阴公子冲到她俩面前。我心里有一丝绝望,总觉得悲剧即将上演,病房前也会变成流血的屠场。
但意外来了,甚至这个意外都让我有些不敢相信。
阴公子跑着跑着突然左腿一软,整个人摔了出去,而且摔得那个惨就甭提了,跟个滚地葫芦似的溜溜滚了好几圈。
也别说他要杀人了,要不是我跑过去把他拽起来,我都怀疑他自己能不能爬起来。
刚才这么一闹,也有更多的护士和病人从病房里探出脑袋。我不想把事闹大,我偷偷把匕首夺下来揣在兜里,又架着阴公子往回走。
我不知道怎么处置阴公子,说他是行凶未遂也没错,但打心里,我对这小子多少有些不忍。
我决定只把他带走,剩下的都交给刘千手处置。
不得不说,这次刘千手办事办的不漂亮,我架着阴公子回到电梯处时,他那部电梯还停在四楼呢,而楼梯口处还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
我猜刘千手那部电梯,一定在四楼又打开了,或许有病人要上楼,耽误了他的计划,让他不得不舍弃电梯,从楼梯爬了上来。
想到这,我有些窃喜,心说怎么样,他拼死拼活的玩命过马路,到头来还不是被我抢先了?
没多久刘千手大喘着气从楼道口出现,看到我和阴公子后,他愣了一下,随后对我竖起大拇指,算是一种口头嘉奖。
我也不是那种特别爱慕虚荣的人,适当笑了笑就算领赏了。
我俩没在医院久待,甚至刘千手都没顾得上缓口气,我俩就急着坐电梯下楼。
回到警局后,我俩没对阴公子客气,把他带到了审讯室里,只是问什么他都不说,就在那闷头坐着,大有要打要罚随便的意思。
我也问刘头儿一嘴,阴公子怎么处理。
刘千手说先这么关着吧,等医院凶案破了再说。
我顺着这话也把我知道的顾倩婷的事说给刘千手听,甚至还把刚才的一些疑点都报告出来。
阴公子的突然摔倒,这让我很疑惑,走廊里也没门槛也没凸起的石头,他咋能跑着跑着突然摔倒?不像是巧合。
刘千手默默听我说完,并没急着发表观点,反倒跟我说先这样,他先去联系线人多盯紧顾倩婷。
这么一来我没啥急事了,本来大早上起来后,我们的计划是找余兆轩理论,可阴差阳错的,到现在也没去跟一探长交涉。
我独自去看了看杜兴,他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的昏睡在实验室,我坐在一旁还合计呢,杜兴一时间醒不来的话,总在实验室待着可不行,市里也不是就只有一家附属医院,等下午联系别的医院,把他送过去,毕竟医院的环境和设备好,有利于他的康复。
我乱想这些事时,小莺赶了回来。
我先跟她打个招呼,又问起杜兴的病情。
小莺说杜兴情况比预想的要乐观的多,不出意外,这两天就该醒了,而且顺带着,她也解释一下自己为何会去附属医院。
她上午又研究了一下杜兴的病情,觉得他是中了一种怪毒,只是这是什么毒,目前还不清楚。她为此去附属医院了解情况,没想到还摊上了阴公子与顾倩婷的事。
她还问我那个白发青年有什么问题,我没法回答,只能一耸肩把这事一带而过。
我本来做好打算,心说杜兴要真能在这几天内醒来,那做兄弟的,就在警局陪他了,黑天白天都以这儿为家,让他睁开眼后,自己就能最快时间赶到他身边。尤其往深了说,杜兴一醒,医院里的古怪就会真想大白,他昏迷前到底遭遇过什么,只有他最清楚。
可到了晚间,我突然咳嗽起来,估计是这两天累到了,尤其中午还折腾着爬那么快的楼梯,让身子抵抗力下降。
我知道自己这咳嗽是发烧前的一种征兆,要不引起重视,弄不好这两天自己就要得病。
我可不想杜兴醒来时,自己流着大鼻涕,烧的迷迷糊糊的,我一合计,自己也别硬抗了,好好回去休息一晚,再吃点感冒药啥的,把病给压回去。
刘千手也没走,躲在他屋子里不知道干啥,我就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情况,骑个摩托回家了。
算起来我好几天没回来了,也算自己运气差,这小区今天停水停电,整个小区全是黑乎乎的。
我进了楼道后,只好拿着手机借亮,一点点往楼上走,这让我感觉不咋好,很像那晚去大玲子家那样。
就当我正费劲巴力爬楼梯时,手机突然响了,刘千手的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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