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意一说,没抱啥希望,毕竟刘千手做事很拼的,可他却真停了下来。
我挺惊讶,心说难不成自己现在说话这么好使这么有力度了?
但刘千手挺怪,站的溜直,表情也有些狰狞。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看他不说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不是吓唬自己,而是心里止不住想到一个可能,这林子不是传说闹鬼么,难不成他被鬼上了身?
刘千手有反应了,是被我晃得不耐烦,他说了句别闹,还把手枪拿出来,瞪着眼四下看着。
这举动太反常,我被他一连串的怪异一吓唬,在他掏枪的一刹那,我退后一步举起胶皮棍跟他对视着。
在心里我暗暗骂娘,心说人家用枪我用棍子,这根本不是同一档次上的,刘头儿真要“疯”了,保准没我活路。
我故意咧嘴笑,试着言语上跟他交流,“头儿,你看看我,我李峰。”
本来刘千手没理会我的话,但架不住我又“疯言疯语”的来了几句,他一摆手说,“你小子看看地面就明白了。”
我一听这话,觉得刘千手没疯,又好奇向地上看。
这里仍有鞋印,只是仔细辨认下我发现,少了一组,阴公子的鞋印没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林子里只有这一条路,阴公子怎么能走丢?
而且凭刚才刘千手教我那几点东西,我又发现一个古怪,丑汉的鞋印,步间距大了,貌似走的很急。
两者一联系,我有个想法,他们一定遇到了危险,阴公子不知道去哪了,甚至竟是离奇的消失了,丑汉则只顾着逃命。
自打进了这林子,野狗都没遇到一个,而且瞧样子,这里也不像是个有凶猛野兽出没的地方。
我打心里突然浮现出一股惧意,急忙凑到刘千手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时候林子里刮起一阵小风,虽然吹在脸上并不冷,但在它带动下,整个林子里都响起一阵沙沙的声响。
本来这声音没啥,可我听着难受,总觉得像是有什么鬼东西在走路,一点点的正靠近我们。
人吓人很可怕,我也够傻的,这么一通连忽悠带吓唬的,自己把自己弄得都想发抖。
刘千手倒镇定,等了一小会见四周没什么动静,拽了我一把说,“咱们继续走,看看怎么回事。”
我真想问刘头儿,他吃什么长大的,胆子这么肥?
我没反驳他,都这时候了,反驳有啥用?我跟在他后头,我俩又深入一百多米。这一百多米,走的那叫一个折磨,我觉得自己都能被熬掉一层皮。
怪事不仅如此,突然地,刘千手又停下来,用手电筒照了一处地表。
这时候附近环境又有了新变化,树与树之间长满了灌木,有一人多高,而且手电筒照的那里还有一个石块,我不知道它原本都多大,反正半埋在土里,在它表面,滴落着三四滴血。
刘千手示意我别动,他凑过去用手捻了一滴血先放在鼻前闻了闻,随后还吮到嘴里品了品。
“呸!”他把血水吐出来,跟我很肯定的强调,“这是人血。”
我这人本来不晕血,但这次邪门,有些眼晕。
我最近一直研究血迹方面的专业知识,大体说,血迹分两种,一种是滴落血迹,另一种是喷溅血迹。喷溅血迹还多是刀枪或者钝器打击造成的。
如果此时我俩遇到的是喷溅血迹,那好说一些,说明这里有人拿武器打斗过,可眼前这是滴落血迹,四周还没什么打斗痕迹。
我不信丑汉身子有啥毛病,走的急了会哗哗流鼻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怪事,能让一个人突然间往外流血。
这都不算啥,刘千手把手电筒往前照了照,丑汉的鞋印也就此消失了,这对父子,离奇的先后失踪。
都说老爷们要热血一些,但现在遇到这么多怪事,要还傻不拉几玩热血,那只能说这老爷们脑袋有毛病。
我也顾不上找那对父子了,跟刘千手念叨说,“头儿,情况不对劲,咱俩赶紧撤吧,回去再做计较。”
可还没等刘千手回答,在我俩旁边的灌木丛里突然传来沙沙声。
现在没风,这沙沙声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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