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没少喝,起来后说脑袋有点沉,其实我也好过不到哪去,我就跟他建议,咱俩快点冲个澡,精神一些再走。
我家浴室不大,我先进去洗了。我觉得我跟他说的挺明白的,一个人一个人洗,可在我洗澡的时候,这小子脱光溜的也钻了进来。
我俩挤在一起洗,都肌肤相亲了,尤其杜兴皮肤特细腻,碰起来挺滑的。如果跟我挤在一起的是个妹子,那什么都不用说,越滑越好,只可惜杜兴是个纯爷们。我被弄得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这么晚了不好打车,我俩直接骑着我那摩托往医院赶,我发现杜兴开什么车都比较猛,摩托被他骑的也是飞快,我坐在他后面都觉得风刮人。
等我俩到医院十三楼时,发现走廊里人挺多,何雪也在一间病房外面站着,我俩凑过去后,她有些膈应的跟我说,“死人啦。”
我四下看看了解下情况,发现死的不是何雪准公公,是隔壁病房的老人。
我这下来气了,心说医院死人不很正常么?而且又不是你准公公住的那间房死人,你大半夜把我俩叫起来好玩是不?
我没想多理何雪,寻思打个招呼走人。这时候有个意外的人出现了。
那个丑汉,穿着一身黑袍子,从楼道处走了出来。他是怕自己长得丑把大家吓到,故意找这么个袍子把脸也遮上了。但这么一弄,反倒让他显得神秘诡异。
何雪怕见到丑汉,一闪身钻到病房里,我和杜兴没动地方,一同冷冷观察着他。
死者是个农村老头,在场的亲属不多,这就用到了他,我发现叫他抬尸人有点不恰当,说他背尸更为准确一些。
死者被白被单裹好了,丑汉顺手一拉再一抗就把尸体弄到背上。按理说这时候家属都要跟着才行,但那几个家属围着秦医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都没有这举动。
我觉得有点怪,还跟杜兴互相看了看。
丑汉一点点来到我们身边,正当我以为他会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抬头对我们笑了笑。
我品不出他这笑是不是正常的笑法,反正被他脸上伤疤一弄,跟狞笑没什么区别。
杜兴来了火气,哼一声又想骂丑汉。但我及时拽了他一把。
这丑汉正工作呢,尤其他背的还是死者,要是让死者落地了,谁知道会有什么说道没有。
杜兴挺听我的,嘴上喝了一句,“快走。”也一扭身钻到病房里去了。
我顺手把门关上,算跟丑汉隔开了。
何雪态度不咋好,跟我说起别的来,“李峰,你知道不,这医院邪门,尤其十三楼,听说有婴灵作祟,一到晚上就在走廊里吧嗒吧嗒的走路,出去一看还什么人都没有,有时候水管里也传来怪声,跟小孩哭似的。”
我看她说的跟真事一样,但我心里不信,她今天刚来,还没在医院过过夜,怎么能知道夜里这些古怪的?一定是其他住院患者,聊家常时瞎忽悠人。
何雪又抛出一个话题来,说她准公公不习惯这个医院,明天一早他们就出院回家。
我明白,何雪有点怪我,可医院就这样,而且附属还是这里最好的,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实话,自打她来,我没少被折腾,又搭钱又搭人的,我倒巴不得她早点走,但面上还得过的去,我说自己明天上午有案子,不能送她,要是遇到啥事给我打手机就好了。
反正最后我和杜兴很不愉快的离开了。
我本以为我俩这就要回家,杜兴却突然来了兴趣,非拉着我从医院后面走一走。
我懂他的意思,他想去看看那个丑汉。
我发现太平间还是白天来的好,一到了晚上,气氛变得更怪,今天没下雾,但到医院后院,环境就变得有些雾蒙蒙的,我真怀疑这种“雾”是从哪来的。
本来太平间的大门是关上的,杜兴带着我往前凑了凑,我还看到那门底下有光。
这次不是追击罪犯,虽然气氛怪,我倒没有什么揪心感。可突然间太平间的门开了,从里面吹出一股阴风来。
我不知道称呼它为阴风对不对,刺激的我整个身子都想打颤。
这还不算什么,太平间正对门口的地方,放着一个大木桌子,丑汉抬来的死者就被笔直的放在上面,而那丑汉却跪在一旁的地上,对着上天不住的叩拜。
我头次遇到这事,搞不懂丑汉在拜祭什么,而且这是太平间,他能有什么好拜的呢?
那丑汉知道我俩在外面看着,但就当我俩不存在,也不理会。尤其等叩拜完毕后他还站起身,腿一抬,竟往那木头桌子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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