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并不是适合进山的日子,南迦巴瓦里,那个费洛蒙中记载着的那个背阴的山坑之内,传说中有那一片藏花海,那里的冰层中,有很多的黑影,就是吴邪此行的目的地,张家又一处的古楼。
此时吴邪手里拿着指南针,避开了寺庙中所有的喇嘛,辨认清方向,开始朝山里挺进,皑皑白雪,将天与地连成一线,尽管有之前长白山的经验,吴邪早已戴上了护目镜,但是长时间走在寂静的一片雪白之中,吴邪也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麻木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消亡,吴邪不得不承认,闷油瓶的定力和自控能力强到变态,只是半天的时间,在这一片茫茫的白雪之中,他便忍受了不单纯只是孤寂的精神压力,他随时调整着行进的路线,费洛蒙中,因为不能使用指南针等辨别方向的工具,他只能依稀从最具有智慧的上师行动中判断自己所处的位置。
吴邪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有意将自己的生命在这座雪山的地方画上完结的符号,其实他没有多想什么,只因为整盘局画上终止符号的地方就在这附近。
回想着上一次,子弹划过了他的脖颈了,虽然割开了他的皮肤,却恰好躲过了致命的血管和气管,吴邪下意识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想着曾经几乎陷入癫狂的状态,他随手点上一只烟,继续朝既定的那个地方走去。
茫茫的皑皑白雪间,吴邪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一抹蓝色,这个蓝色他在熟悉不过了,闷油瓶之前就非常喜欢穿着蓝色的连衣帽衫,几乎不管四季,他都喜欢这样,也不怕冷,却四季体温都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