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 虚惊一场
运输机起飞的时候,叶涵下意识地偏头向外看。 (w w w. v o dtw . c o m)
此时已是夜幕初,舷窗外漆黑一片,不见半点光明,只有天穹点点繁星闪烁,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人。
西伯利亚的行动远未结束,但叶涵和其他伤员必须乘机回国,接下来的行动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回过头来,诡异的感觉消失,肖源一动不动地躺在叶涵身边。
可能是一路的颠簸加重了了伤势,肖源的情况在返回机场的途突然恶化,随行的军医不得不为他注射冬眠素。
除肖源之外,其他几个重伤员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考虑到飞机仅仅飞回国内要一个小时,军医只能为所有重伤员注射冬眠素,而且只为重伤员注射。
任何人从冬眠状态复苏时都要经历虚弱期,这是冬眠素最明显的副作用,对健康的人而言,或许只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但是对身体原本很虚弱的重伤员来说是加倍虚弱,甚至有可能因为冬眠素的副作用一命呜呼。
因此军方并不提倡使用冬眠素,凡是可以正常急救的伤员,一律不得注射冬眠素,但是战场的重伤员往往情况危急,根本来不及后送甚至无法挪动,在这种情况下,冬眠素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副作用再大,也强过眼睁睁看着伤员丢掉性命。
冬眠素是把双刃剑,是好是坏全看如何使用。
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次,叶涵衷心希望肖源挺过这一关。
两小时后,飞机在北都郊外降落,早等在机场的救护车辆立刻将伤员送往医院。
叶涵等人入院后,立刻进行了一系列详细的身体检查,没多一会儿,叶涵被护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走马灯一样忙碌,所有人都罩在手术服下,只露出一双双各有特色的眼睛,通过他们的眼睛,叶涵才能大致判断众人的年龄和性别。
叶涵一把抓住年纪最大的医生:“我的腿怎么样了?”
医生被叶涵问愣了:“什么怎么样?你的腿没事,清疮再缝合一下可以休息了。”
“没事?”叶涵惊诧不已,“这么简单?”
“能有多难?”医生很是惊诧。
“我的腿受伤之后一直不听使唤……”
“噢,没事儿,这是止疼药的副作用。”医生理解地说。
从战场下来的伤员,胡乱猜测伤情是常有的事,许多人都疑神疑鬼地把轻伤想象成重伤,或者把临时的功能障碍想象成残疾什么的。
叶涵长出一口气:“没事儿好……我多长时间能出院?”
“看愈合情况,快的两周,慢的四到六周。”医生一边说一边检查叶涵腿的伤口,发现伤处贯穿大腿,正面切口五公分,背面切口七公分,看位置没伤到骨头和血管。
这种情况不算重伤,但是恢复起来也没那么快。
“运气不错。”医生在叶涵的伤口附近打了一针麻药,仔细清理伤口并包扎缝合,没多一会儿叫来护士把叶涵送进病房。
叶涵唯一的感觉是逃过一劫,从小到大没进过手术室,被护士推进去的时候他还以为肯定得挨几十刀,没想到这么简单完事了。
像他这种伤口很大但只是轻伤堪称幸运,有个战士胳膊挨了一下,看起来不过是个筷子粗细的小孔,里面已经打穿了骨头,必须手术修补。
疲惫的叶涵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日三竿。
按下床头的电铃,没多一会儿,一个年轻的护士走进病房:“首长,您有什么事?”
身为陆战队的大校参谋长,叶涵住的是独立单间,虽然不是传说的高干病房,但也有二十四小时在岗的专职护士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