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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一针一针地织着手里的那件毛衣,头一直低着,眼睛一直看着手里的毛衣,仿佛她根本没有注意到面前正痴痴地用眼睛看着她的喜来;她也似乎织毛衣织的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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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喜来伸出了一只手,把手指贴放在桂花的脸颊上,开始轻轻地抚摸,就像抚摸一件特别珍贵的物品一样。桂花继续织着那件毛衣,好像那只抚摸着她脸颊的手根本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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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那对儿板箱上的钟表的指针走动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响,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八点。喜来突然扭头看向了那只表,那只手仍然放桂花的脸颊上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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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针指向八点,分针指向十二点位置的时候,喜来把抚摸桂花脸颊的那只手拿了下来,放到了桂花的一只胳膊上,这样,正织毛衣的桂花就不能织毛衣了。桂花把正织了一半儿的毛衣放到身子的一边儿,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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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来突然站起身来,一把将桂花的身子从后面抱起来,走到炕的中间,把桂花的身子平展展地放到炕上,两手开始慢慢地解桂花身上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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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紧紧地闭了眼睛,完全是一副睡的死死的样子,任由喜来把她上衣解脱开来,将一片白亮亮的胸脯暴露无遗地展现在喜来的面前。喜来是桂花的丈夫,丈夫脱老婆的衣服,桂花就只能让他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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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来解脱开桂花的上衣,先是盯着看,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才把一只手放到桂花的胸脯上去,像刚才抚摸桂花的脸颊那样轻轻地抚摸起来。桂花不动,紧紧地闭了眼睛,仿佛已经死了,根本不知道喜来正把一只手掌放在她的胸脯上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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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并没有死,更没有睡着,她的心完全被一种极度的恐怖笼罩着,她是不敢动,也不敢叫。她知道自己的只要一动,一叫,立刻便会有一只凶狠的手掌捏在她的脖子上,叫她立刻就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