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枭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突然钳住她的喉咙:“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早就把她的背景调查个清清楚楚,可是她说对了,他不甘心。为什么每一个接近他的人都怀有目的?他被这个女人吸引,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对她好了。她每天带着那把刀,却迟迟不动手,他以为她在犹豫,她不忍心。或者,有朝一日,她就被自己感化了,收服了。
他很想要这样的成就感。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喉咙快要被他掐断了,许曼曼却丝毫沒有退缩:“楚夜枭,我爸爸是被你逼死的。他从五十几层的天台跳下來,摔成一摊烂泥,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沒有!他赌,我是恨他。可是,你连我最后一个亲人都抢走了!我恨你!我恨你!”
她的大眼睛里燃烧着一场大火,汹涌的火焰,让她看起來格外凛冽。楚夜枭看着这样的她,非常心动,同时又有些后悔。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爸爸自己作死,你就把帐记在我头上了?”
许曼曼眼中闪过一抹悲戚:“我只知道,从此之后,我一个亲人也沒有了。你试过沒有亲人的感觉吗?沒有人爱你,关心你,犯错误的时候,连个肯骂你的人都沒有!”
有亲人又怎么样?他不懂许曼曼的逻辑。他有父亲,有弟弟,有妻子。可是除了母亲,谁又关心过他?爱过他?他还不是天天面对他们冷漠的嘴脸。有时候,他宁愿他们都不存在。
可是,心,还是在她哀怨的神态面前败下阵來。
“曼曼,你不应该恨我。你应该遗憾,沒有早一点认识我,如果早一点认识,我会念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你爸爸。”
他用力一甩,那把匕首就牢牢扎到了对面的墙上。他蹲下來,捏住她的小脸:“我劝你,别这么自讨苦吃,凭你的能力,是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今天,算你运气,我确实想和你好好玩一玩。现在,我们之间也沒那个碍事的东西了,你不许再扫兴了。”
他再度俯下身,想吻住她。她却倏的推开他,跳起身子。他去拦了一下,谁知她的动作如此灵活,他竟扑了个空。
她调头就跑,还挑恤似的笑着:“你想和我玩,不好意思,本小姐还不想和你玩了呢!”
楚夜枭有种被戏弄的感觉,眸一沉,他不甘心的去追,可转眼间,她已冲出包房的门,撞在恰好赶來的楚天佑身上。
后來许曼曼很庆幸,幸好那天她遇到楚天佑。不是他,她那天一定走不走风暴的大门。
行动失败了,楚夜枭比她想象的还要诡计多端。许曼曼很气馁,他已识穿自己的阴谋,想要再接近他,只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可是,她还是把楚夜枭想的太善良了。一个男人,在沒得到自己的猎物前,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直到有一天,她在一场应酬中被人灌晕。再醒來,却一丝不挂的出现在楚夜枭的大床上。
醒來的时候,该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发生。浑身的胀痛提醒着她楚夜枭对她做过什么。
雪白的被子下是一摊殷红的血迹,小腹更是酸痛无比。
“想不到你还是处女?”楚夜枭裹着浴巾从浴室出來,他手中拿着两杯红酒,其中的一杯交到许曼曼手中,望着她,得逞般的笑着。
“楚夜枭,你除了趁人之危还会什么?”许曼曼拉紧了被子,手中的红酒一扬泼了他一脸。
眼前的一幕,在当初打算报复楚夜枭时,她不是沒考虑到。虽然很愤怒,却也沒那么患得患失。
可是,和仇人上床,这件事本身足以令她恶心。上次被他识破诡计,这次又**,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才是令她怒不可遏的原因。
红酒顺着他黑亮的头发流下來,流到他的胸膛上,既妖冶又性感。他笑了笑,凑到许曼曼身前,“曼曼,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这条贼船,你想上容易,想下就沒那么容易了!现在,除了和我同流合污,你沒有其它选择。”
“你做梦!”许曼曼冷笑,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來,三两下穿好衣服,打算离开这个令她恶心的地方。
“我去你爸爸的墓地看过了,那地方真不怎么样。所以,我打算给他换一换地方,北郊的凌园,我买下一块地,你觉的怎么样?”楚夜枭不紧不慢的将脸擦干净,她不穿衣服的样子真好看,发起脾气來又辣又性感,真的是个很不错的玩物。
刚要摔门而去的许曼曼愣了愣,他要给爸爸重新换墓地?北郊的凌园并不便宜,这分明就是讨好的架势。望着他,她的心思又动了动。
“看在你是第一次的面子上,我不介意对你负责。曼曼,你要考虑清楚,不是每一个试图杀我的女人,我都会这么纵容!”
“为什么?”倚在门边,许曼曼凛冽的回头,她轻轻的笑:“楚夜枭,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爱上我了?”
楚夜枭哈哈大笑,走过來,他的手指掠过她美丽的锁骨:“仇人变真爱,曼曼,你说这是不是也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