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倏的传来一阵痛,如此清晰明了。
因着那股强大的遏制力,女人颤抖的右手僵在半空,两指间的药丸轻贴在唇瓣上,却再也无法向前凑近一分。
“你就这么放不下这个孩子?”
面色冷到极致的男人,垂眸凝视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紧钳住她纤细的手腕,柔软的指肚近乎陷进她皮肉里去。
浑身颤抖的女人,就这么仰着头,煞白的脸上布满了泪水,无声的望着他,目光这么凄凉、这么失落。
距她如此的近,纵然醉意朦胧,她的痛苦,他还是感受的无比清楚。
心仿佛与她牵连在一起般,见她痛,他非但也痛起来,甚至比起她的痛还要更加强烈百倍。
黑着脸,以冷漠掩饰所有其他的情绪,
“若是做掉他(她)是如我所愿,你呢?你愿想的又是怎样?”
“呵呵,天底下有哪个狠心的禽/兽舍得亲手扼杀自己的亲生骨肉呢?”顾夕妍冷笑着,仿佛连声音也没有了温度,
“望向天,失去了这个孩子,我会恨你一辈子。”
说到后来,女人的声音已经绵薄无力。
然而,每一个字都犹如利剑一般狠狠的斩他心上。
眼前忽然一阵眩晕,男人高大的身子明显的摇晃起来,犹如暴风雨中的枯草般,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他定了定神,“即然这样,我又何苦再为难你?!”
手指沿着她手腕移上去,生硬的将她手里的药丸夺过来,紧紧攥入拳心。
力量如此的大,深黑色的药丸被碾成粉末,沿着手心的纹路渗出来,随窗外的风飘散在肃冷的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