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来啦!”看到神兵天降的林傲峰,席俊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喜极而泣起来。 林傲峰瞪了席俊迈一眼,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着张思琪走!”说罢林傲峰捡起两根落在脚边上的警棍,迎着冲过来的三个红头阿三冲了过去。
过了七八分钟,林傲峰追上了席俊迈和张思琪,问道:“老席,你不是说今天不来的吗?!怎么又来啦?!”
席俊迈尴尬的看了自己女朋友一眼,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道:“你和你女朋友能来,为什么我和我的女朋友不能来?!”
林傲峰没好气的瞪了席俊迈一眼,说道:“要来也不带两个保镖。刚刚不是老子,你和张思琪就交代在那里了。”
坐在轿车里魂不守舍的秦可卿看到林傲峰,急忙推开车门,扑进了林傲峰的怀里,哭泣道:“你这个死疯子,你丢下人家不管,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吗?!”
林傲峰揉着秦可卿安慰道:“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是好好的完好无损回来了吗?!”
“阿峰,答应我!”秦可卿抬起头,脸上依旧梨花带雨的看着林傲峰,说道:“以后再也不要做让我担心的事情好吗?!”
“我答应你!”林傲峰用嘴吻去了秦可卿脸上的泪花,说道:“好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见林傲峰和秦可卿上车,早就已经上车的席俊迈吐了口气,打趣道:“疯子,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玩缠绵!”
“少说几句没有人当你是哑巴!”林傲峰白了席俊迈一眼,随后对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的警卫说道:“劳烦你们,先去辅仁医院!”
“好的!”警卫应了一声,发动了汽车。……
“不好了!不好了!”正在小洋楼里等候消息的陈独秀和李立三听到叫声,急忙打开了门,李立三问道:“出什么事了?!”
何秉彝喘着粗气,说道:“租界巡捕开始抓人了,到目前为止大概有一百多人被抓了。”(注:何秉彝字念慈,1925年初入党,同年五月三十日参加“五卅”示威游行,遭帝国主义巡捕镇压,中弹牺牲。)
“什么?!”李立三和陈独秀相互对视一眼,陈独秀说道:“租界巡捕抓人,就是为了让我们害怕,主动放弃游行跟他们妥协。”
李立三微点了一下头,对何秉彝说道:“何秉彝同志,你跟上海的工人和学生比较熟悉,下午你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组织示威游行,争取迫使巡捕房释放上午被抓的学生。”
“好的!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看着何秉彝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陈独秀说道:“我们中华民族复兴的道路充满着荆棘和坎坷,同样充满着血和泪啊!”……
下午一点,原本已经散去的游行人群再次集结在了一起。大马路的街头,gcd员蔡和森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说道:“帝国主义枪杀中国工人顾正红倒没有罪!中国工人、学生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声援被害同胞,反而有罪!遭工部局逮捕、坐牢、判刑,这是什么世道?!哪一国的法律?!帝国主义这样横行霸道,难道我们中国人能忍受吗?!”
“不能!”周围的百姓、学生和工人齐声高喊道:“打倒帝国主义!收回租界!”……
“阿峰!现在外面的游行又开始了。”听到外面传来的口号声,秦可卿轻声提醒道。
林傲峰望向窗外,听着游行的口号,犹豫了一会,对秦可卿说道:“可卿,你和老席他们待在这里,我担心外面还会有事情发生,我先出去看看。”
“不行!”秦可卿拉住了林傲峰,说道:“如果你要去就带我一起去,要不然你就留在这里。”
“是啊!疯子,你还是听可卿的吧!”席俊迈走出田丽娜的病房,来到了林傲峰的身边,摸出了一根烟递给了林傲峰,接着说道:“巡捕房的人今天都疯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林傲峰接过烟,默默的坐在病房门口抽了起来。
“砰…砰…”下午四点钟多一点,一阵清脆的枪声传进了林傲峰等人的耳朵里。坐在病房外的林傲峰等人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林傲峰面无表情的说道:“帝国主义还是向我们动手了!”
“什么?!”席俊迈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林傲峰。林傲峰苦涩的摸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淡淡地说道:“你们不要忘了,现在公共租界巡捕房当道的是英国人。他们从来都不把我们当人看,他们可以在香港制造沙田惨案,难道就不能在上海再制造一次惨案吗?!”
“少爷,你没事就好!”就在这时林泉南来到了医院。
“南叔,你怎么来啦?!”林傲峰看到突然出现在的林泉南,立刻好奇起来。林泉南苦着脸说道:“少爷,刚刚游行的学生和工人到老闸巡捕房门口示威。守卫巡捕房的捕头突然向游行的群众开枪。打死打伤了很多人。老爷和夫人不放心你,所以让我来看看。”
林傲峰吐了口气,说道:“南叔,我没有事。劳烦你先送席俊迈和张小姐回去。”
“那么少爷你呢?!”林泉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