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雷宗新任宗主已经妥协,愿意分润一半雷池内的雷霆力量,以此抵消神遗之地一役,雷宗对佛宗的罪孽。所以,贫僧看来,与他们·····
“呵呵,你这死贼秃,难不成是收了王歌那小子的好处,所以才来充当说客的!”
冀州,亿万香火鼎盛的寺庙中心,般若佛宗核心某处,当代佛宗宗主萨摩柯,神态恭敬的对着戒惧说着,提议接受神霄雷宗的赔偿并与之休战。但是,还不等他说完,戒惧便打断了他。甚至言语之间尽是恶意,称呼中的贬义,语意之中的中伤,无不显示出其在佛宗的地位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个需要暗中做一些小动作的存在了。
“罪过罪过,尊者何出此言。贫僧生于佛门,将来也要死于佛门,怎么可能在这关键的时候被收买。实在是,此间之事已经闹得太大,若非其中还牵扯到人道魁首,其他顶尖势力怕是早已跳将出来,指手画脚了。但是,这也只是短暂的沉默,长此以往····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也明白的。”再次无礼的打断萨摩柯,不过这次戒惧倒是没有再出言不逊,而是转为非常和气的态度。“只是你又怎么会明白,于此间之事,人道魁首是永远不会过问的。这其中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雷宗在那一役中的下作行径,但更多的是因为我与人道魁首的绝对掌权者,有着不清不楚的因果牵扯。所以,人道魁首不仅不会出来调解,甚至还会出面牵制其他好事者的搅合,并带头作壁上观。”
“而致使我一直揪着不放的原因,其实还是万劫雷池。或者你不会明白,万劫雷池对于我之尊位的意义。你们总以为我是放不下其中的海量雷霆力量,但你们又怎么会明白。我之尊位与万劫雷池的关系,就仿佛是侩子手与屠刀一般。若是正常情况下我没有雷池,那也罢了,反正天罚之眼的存在也不影响我行使雷权。但雷池既然出现,便必须掌控我手,否则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最简单的,你难道没有发现,从我出现到现在做了这么多尊位职责之事,天道却一直没有功德降下?”
“这~~原来是这样!哎呀~~尊者怎么早不将此中关窍说明白。若是早知如此,我又如何会答应雷宗的条件。这真是···唉~~这可如何是好!”面对戒惧这半真半假的说法,萨摩柯当即就不知所措了。到不是他立场方面的两难,而是他乃一宗之主,若想长久的立于天地间,那就绝对要做到‘君无戏言’。所以,既然他答应了雷宗的条件,按理来说戒惧这个名义上的属下,无论如何都要领命行事的。但现在明摆着,即便不考虑戒惧一人的得失,他的决定也于整个佛道利益相悖。
“哈哈,宗主何必在这种小事上面烦恼!他王歌愿意让出一半雷霆之力,我自然毫不客气的接下了。至于争斗,那自然还要继续,只是需要换个借口而已。我们两宗毗邻,边境的摩擦向来就有,这难道就不是一个理由?!而且,此次的纷争还有巫族横插一手,我们暂压锋芒,也正好让雷宗与巫族挣个头破血流。如此岂不两全其美!”对于萨摩柯的担忧,戒惧报以一个无耻的贱笑,接着就是一通无耻的言论。
“呵呵!尊者如此年轻,却不想与这人情世故方面却是游刃有余。说来也是我着相了!”
对胃口。戒惧的无耻言论,很是对萨摩柯的胃口。你道为什么其他势力的人,提起佛宗成员便是一口一个“死贼秃、死秃驴”,这就是因为佛宗向来就是无耻惯了。当然,无论多么无耻的行为,佛宗自己每每都会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这对于吃亏的人来说却是无比的憎恨。只不过,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心理方面的差别。有些事情有些人做来稀松平常,但有些人却感觉大有负担。确切的说,这是一种观念的不同吧。
“很好,既然你也同意,那接下来····
嗡——
正当戒惧将要再接再厉,想要趁着这关口说出一些自己的阴谋时,突然两人头顶虚空一阵波动,一个符文一闪而下,瞬间便想要冲入戒惧眉心竖眼。
嗤~~~嗤~~~
突如其来的变故,戒惧是没能反应过来,但由生灭雷源分裂出来的天罚之眼却是立刻护主,道道都天神雷形成一个雷球,将这莫名而来的符文包裹,并且毫不客气的炼化着。
“什么人,居然·····
“宗主稍安勿躁,此乃天道谕令!”若有所思的阻止了萨摩柯的马后炮,戒惧一脸严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此刻戒惧心中是惊涛骇浪。他没骗萨摩柯,这符文确实来自天道。但是,这却不是什么天道谕令,而是秩序意志降临,想要用这符文控制他,来主持楚轩的超脱之劫。若不是他的天罚之眼,乃是生灭雷源分裂出来的,已经不是单纯的天道造化雷霆凝聚,并且都天神雷又恰好克制秩序意志,那就大事不好了!
关于戒惧本身乃是楚轩傀儡分身的秘密,别人或许无法发现,但若天道意志入主,那就必然无法隐瞒。到时候楚轩就不是单纯的失去一个分身那么简单了,说不得有关于他的一切秘密都要暴露在天道意志之下。如此不说其他,便是眼前的超脱劫,哪怕是拼得自损八百,天道也决计不会让楚轩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