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郑澈轩望着面前那人,口中喃喃。
那双眼中看不到任何波动,无瑕回复到了冷公子的冷漠之中,郑澈轩心底泛起难言的酸楚,无瑕,你果然将自己锁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让任何人踏入,如果知道会是这样,我是否不应该将你的快乐拿走,你这样对待自己,让我情何以堪。
“走吧。”那人儿如风般从身旁掠过,如果不是空气中漾着淡淡的冷香,自己会觉得他未曾经过一般。冷,有一种冷意拼命挣扎着钻进了心里面,触之不及,为何,永远都是触之不及!
“你们站住——我家夫人说了,任何人都不许探视小侯爷——”白泽拼命阻拦着,那一列人闪身而站,从队伍最后走进一个人来,白泽一见心头一惊。
“怎么,本相来探视小侯爷,你也敢阻拦——”武凡中不悦的沉声喝道。
白泽冷冷一笑,道:“儿子杀了人,老子来做好人,相国大人,咱们小侯爷府容不下相爷这尊大佛,您还是请吧,省得咱们家夫人见了心里气恼。”
“你大胆——”方冲大喝一声冲上了前来,白泽身子一闪退了几步,道:“怎么,还想在这动武?我告诉你,莫将军的人马可还在这东都候着呢,你们瞅着他出了趟门,就见缝扎针,来找麻烦是吧,告诉你们,就算没有莫将军,咱们御林军也不是好惹的。”
“白泽,何人在此喧哗?”南宫陌带着南宫热河出了门,一见这阵势便是一愣,南宫陌毕竟是久居官场之人,说话不像白泽般冲撞,他走到武凡中面前拱手一揖,道:“不知相国大人驾到,南宫陌有失远迎,却不知大人来这小侯爷府,所为何事!”
“本相带了几名神医来给小侯爷瞧瞧,怎么说,也是我家小儿错手射伤了小侯爷,本相也应该尽一份心,代小儿来向夫人陪个不是。”
“这……小侯爷伤势已经有所稳定,怎敢劳烦相国大人,且,我家夫人说了,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小侯爷,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小人。”
“南宫先生,本相可是一番好意,难不成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怕我害了你们家小侯爷不成!”武凡中口中不悦之音扬起,一张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南宫先生,我娘亲呢?”
南宫陌回过身,见是奚昊,忙答道:“夫人说奚昊公子这两天为照顾小侯爷没吃好睡好,亲自上街去挑鱼,说回来做了鱼羹给公子补补。”
奚昊轻声道:“娘亲为奚昊费心了,我去看白炎。”返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那一院子人,道:“为何这么大一堆人,白炎还未醒来,需要清静,让他们散了吧。”话刚落,却见一道黑影掠来,奚昊一惊,躲避不及,被那人抓住了手臂,顿时疼痛难忍。
“放手——”南宫热河与白泽掠身便攻了过去。
“别动手。”奚昊突然摇了摇头,伸手在那人手腕上一扣:“阁下再不放手,以后这只手废了可别怪我。”
“冉闵,不可放肆。”武凡中口中呵斥,冉闵放开了奚昊的手臂,却发觉自己手腕之上出现了几丝红纹,一闪即逝,继而那只手臂随酥麻难忍,顷刻间,他的脸色开始发青,伸手紧抓自己的胸口,口中喘着粗气跪倒在了地上。
“你对他做了什么?”
奚昊皱眉道:“奚昊自幼就不喜别人碰触,他既欺我碰我,我当然要废掉他的那只手臂了。”听他口中说得轻松,一副蛮不在意的模样,再看那冉闵已经痛得冷汗涔涔,院中众人不禁都泛起了寒意。
“阁下是谁家公子?竟有如此了得的施毒本事!不知师承何处?”
奚昊抬头去望武凡中,天真烂漫的一笑,道:“奚昊的师傅是我的爷爷,别人给了他一个名号,叫神医鬼谷子,大叔,你可听过?”
一听他口中所言,武凡中等人皆是一惊,神医鬼谷子,名满天下,谁人不知。据说他若言人三更死,阎王二更不勾魂,没想到,他的孙子竟师承于他,看这不知不觉施毒的手段,定已受其真传。
“家仆冒犯了公子,本是罪无可恕,但念上苍有好生之德,公子便解了他那毒,饶他一命吧。”
奚昊垂眸见冉闵痛苦之色,口中冷冷道:“我本是在后院见到了一只七彩蛛,看它吐丝时好玩,拿起瞧了瞧,那七彩蛛身体遍布毒素,奚昊自小是药坛子里泡大的,所以无碍,大叔你的这位手下自己抓了我,可怨不得他人。”
“冉闵,还不给公子赔罪!”武凡中双眼一瞪,那冉闵已经呼吸不匀,在地面无力撑起,只口中道:“冉闵冒犯……公子……请公子……恕罪……”
奚昊冷哼一声,从腰中掏出一个锦囊,抛给了冉闵:“自己服了吧,以后不要欺负手无缚鸡之人,但凡没功夫的人都有点怪脾气。”说完便走,南宫热河与白泽一见武相在奚昊手中吃了暗亏,还被调侃无力反驳,顿时忍不住扑哧一笑,武凡中回头见他二人低头闷笑,就连南宫陌都忍不住摇头,顿感脸上无光,一挥衣袖,愤然而去,那随行之人皆回身紧随,却有一人在走时回头望了南宫陌一眼,南宫陌抬头紧盯那人,那人忙一低头匆匆而去。
明日预告:风谲云诡::“十年前,他拿去了颜儿一条命,十年后,又想从我手中夺去另一个儿子,我白歌月,今生与此人,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