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见过一眉间朱砂的少年公子?”
“你可见过一眉间朱砂的少年公子?”
……
双眸轻轻动了动,无瑕醒来了。
这是哪?
浑身软弱无力,想坐起来,却发觉自己根本办不到。
“公子醒了!”耳畔传来几声轻呼。
“弦伊,是你吗?”视线依然模糊,看不清,无瑕伸出手去,一双纤细的手将自己扶住,微微坐起,身后被放置了一个软垫,无瑕努力睁开双眼,却发觉面前立着的,是几个陌生的侍女。
“这是哪?”
“公子,这里是沁园,是我们家主子的别苑。”
“我要回去。”将手一推,无瑕踉跄下地,却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喝,侍女们纷纷跪在了地下,轻颤不已。
无瑕撑起身子,却见一双手伸到自己面前,将自己抱起,返身放到了床上。
抬头,面前站着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一双深邃的眸子正紧紧盯着自己。
“你刚刚醒,还是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是你救的我?”
“偶遇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谢谢!”当下不再多话,双眸一闭,靠在软垫上,浑身酸软,竟半分力气都使不上。
闭着双眼,却仍感到面前那人没有离去,无瑕睁开眼,望向面前之人。
李宗治见他睁眼,却眸中淡淡,冷意斐然,不禁心头一悸,那脸上,居然看不见丝毫情感,那个深陷昏迷,口中唤着白炎之名的人儿,仿佛消失了一般。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此夜也已过半,我去让人熬了粥来,你多少吃点东西。”
那脸上本无波澜,却听自己口中说出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且夜已过半时为之一变。
白炎!
挣扎着便要下地,却身不由已。
“你还是躺下吧,你这样子,根本哪儿都去不了,外面正下着大雨,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心中一声长叹,无论自己去或不去,那痴儿,必定会等待,抬眸望向李宗治,口中轻语道:“谢谢公子救了无瑕。”李宗治眸中一动,果然,他便是无瑕!
“原谅无瑕的不情之请,无瑕约了一朋友相见东南石桥,如此大雨,他必还在等候,烦公子使人去通告一声,免得他傻站雨中。”
不是说孟白炎尚未找到他吗?难道两人已经碰上了?
心头疑惑,李宗治不动声色应道:“小事,你只管好好休息了,我差人去便可。”一转身出了门去,却不去叫人,唤了宗然过来,让他撑起伞,随自己出了门去。
“皇上,如此大雨,您这是要去何处?有事只管吩咐了侍卫去。”
“去确认一件事。”李宗治再不多话,拔腿便走,宗然忙急急跟了上去。
“小侯爷,还是回去吧,如此大雨,淋坏了可怎么好。”南宫热河心急如焚,大雨倾盆,那雨伞根本已经遮不住,小侯爷浑身湿透,却依然站在石桥之上,不肯离去。
“东都客栈寻遍都不见他,他却是去了哪里,弦伊尚未醒来,也不知出了何事,我约了他在此见面,他定不会见我在这雨中痴等却置若惘然,你去看着弦伊吧,等会醒了身边没个人可不行。”
唉!南宫热河无奈长叹,终顿足离去。
远远的,李宗治望着石桥上站立的孟白炎,脸上渐渐凝起了深意。
果然是他!此无瑕,便是能够禁锢他的枷锁。
那眸子微眯,心中,却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去告诉他无瑕此刻的情况吗?
脚步一转,李宗治道:“宗然,回去。”
那身子转过,朝着来路而去。
远远的,小侯爷那静待雨中的身影渐渐模糊,终,消失不见!
明日预告:鹣鲽情深深几许:
无瑕双手举起,慢慢抚上了那冰凉后背,然后双手用力,紧紧攥住,不是幻听,是他在呼唤自己,不是幻觉,这怀抱是真真切切的。
“白炎!”
“我在,无瑕,我在!”
那两人就那么拥抱在大雨滂沱的夜色中,死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