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弟何必将虚名看的这么重,残刀病剑有何不可,何必让年轻人下不来台?”金满堂此时突然开口对孙病说着,依旧把笑容挂在脸上。
金满堂虽然是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可是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无形间把自己的形象衬托的很是高大。与之相反的,孙病拼着身体不适也要纠正班柏的失误,对仅有两人排名先后还要这么在意,顿时让自己落入了下乘。王雨鑫也觉得孙病有些太重虚名,注重名利的人,往往做人也很成问题,是以他刚刚对孙病产生的兴趣也有些消减了。
孙病听了金满堂的话,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紧跟着就咳嗽起来,把本应该有的气势弄得十分之弱。
两人的话题没有了继续,王雨鑫拉了拉夜孤城的衣襟,轻声问道:“前辈,残刀病剑既然齐名,不知道这残刀是谁?”
王雨鑫声音虽低,可是室内也没人说话,他距离孙病又近,是以他说的话,孙病也都听在耳力,不等夜孤城回答,孙病用近乎呻吟的声音说道:“病剑残刀,咳咳咳。”
其实,王雨鑫是有意说成残刀病剑,就是为了故意说给孙病听,他不是刻薄的人,可是这样小小气孙病一下,他却不介意。不理会孙病的纠正,王雨鑫看着夜孤城,等待答案。
对于王雨鑫的问题,夜孤城倒是不意外,只见他用下巴一点金满堂,以很轻蔑的语气说道:“就是这个家伙。”
这个答案无疑令王雨鑫很意外,他没想到与孙病齐名的残刀就是金满堂,不过得到了答案,王雨鑫顿时豁然开朗,看着金满堂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金满堂是残刀,那他方才斥责孙病就一点不大义凛然,相反的倒是把商人的精明的奸诈体现的淋漓尽致。
想通这点,王雨鑫强忍着冲上去朝金满堂吐口水唾弃他的冲动,咬着牙问夜孤城:“他可看不出哪残。”
“病剑说的是人,残刀说的是他的刀,金老板的武器是一把断刀,镶金的断刀。”夜孤城同样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两人一老一小,都表现出了对金满堂的不忿,这也难怪,金满堂虽然没说得理不饶人,但是他耍的那个小心机,的确让人不舒服,尤其是孙病这样的病人,即便人人都知道孙病不弱,可是他的外表还是很迷惑人的。
对于夜孤城和王雨鑫两人表现出的不忿,金满堂却没有丝毫表示,仍旧笑对二人,仿佛二人的表现不是对他似的。只听他笑着道:“好说好说,残刀就是区区在下,呵呵呵呵。”
看着金满堂无耻的样子,王雨鑫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只好转身背对着他,看向孙病,抱拳施礼道:“见过孙兄,王雨鑫唐突,还请孙兄莫怪。”
孙病仿佛是个不擅言语之人,听了王雨鑫的话也不多说,喘息了几下,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有机会,切磋。”接着便闭嘴不言。
王雨鑫也不在意,微笑着冲孙病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他的武功路数还不成熟,急需要从孙病这样的高手身上吸取经验。
就在此时,王雨鑫突然感到一丝警觉,他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紧接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从身侧发了出来。这气息一出,王雨鑫觉得周围的温度也随之降低了,不只是他,孙病也同时感受到了这股气息,整个人也立刻做出了戒备姿态,王雨鑫清晰的感受到这股气息是冲着孙病去的。
扭头一看,王雨鑫就看到了刘乐。刘乐此刻捧琴在手,另一只手虚按琴面,随时准备弹出她的音符,而没人会怀疑刘乐的音符是足以致命的。王雨鑫进屋时还看到刘乐凌空虚弹,此时竟已把琴拿了出来,他一直纳闷刘乐把这么大的琴藏在什么地方。
“哼。”刘乐一扫往日的玩闹性格,冷哼一声,空气都为之一寒,“病剑孙病?你可认识秦若梅?”
听到秦若梅这三个字,孙病身子一震,虽然还保持着戒备的姿态,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全被吃惊所占据,哪还有半丝的病态。
“你……你是她什么人?”孙病说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刘乐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她是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