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有完没完,大敌当前还在这胡闹。”严阳终于看不下去了,出声喝止。
“这几条臭鱼烂虾,随便找个人应付算了,犯不着太谨慎。”杜樽瞪视着班柏随口解释了一句。
“臭小子,你说谁是臭鱼烂虾?”对面的一个白衣人听到杜樽辱骂自己,反问道。
听到对方说话,王雨鑫才开始观察引起事端的三个白衣人。先说话白衣人略显年轻,不过看样子也在三十开外,身材修长,却长着一张驴脸,脸型细长而且皮肤较白。
另外两人看上去与他年纪相仿,中间那人长着瓜子脸,脸色略黑,一道剑眉上挑,平添了几分英气,鼻子高挺,嘴唇有点厚。头发梳的很整齐,额前飘下来一缕长发,显得十分不羁,眼睛颇大却泛着桃花,嘴角上挑,一直挂着玩味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一把白纸扇轻轻的摇着。总之这个人很英俊,但是一见之下给人的感觉就是不羁和浪荡。王雨鑫隐隐觉得今晚的事,就是因为这个人而起的。
再看最后一人长相与中间那人有几分相似,但是气质却是迥异,与中间那人的风流浪荡恰好相反,最后这个人显得异常的阴毒狠戾,眼神好似两把剑刺向每一个人,他正如一杆长枪矗立在场中。这个人给王雨鑫的感觉太熟悉了,他外露的锋芒与前一段刚刚突破之后的王雨鑫简直如出一辙,唯一的差别就是这个人的气势没有王雨鑫强,因为他还没激起众人强烈的战意。
王雨鑫正在观察对方三人的时候,就听杜樽阴阳怪气的说道:“谁穿的跟白条虾似的,我就在说谁。”
“扑哧。”樊璐正在气恼对方无端生事,听到杜樽这样调侃对方,不自觉的轻笑出声。心情一畅,晕生双颊,将原本就美丽的她衬的更加不可方物。
樊璐这一笑倒是引起了旁人注意,尤其是中间那个公子哥模样的人,看着樊璐眼睛发直,就差流口水出来了。那人反应也快,知道自己那副嘴脸太过轻薄,急忙收起一脸猪哥相,手腕一抖将纸扇展开,故作潇洒的笑道:“激将法太小儿科了,陆师弟你太鲁莽了,险些中了人家的计。”
姓陆那人听他这么说,心中很不舒服,你要引起人家姑娘注意是你的事,可是你踩我的脸给自己挣面子就太不厚道了。陆师弟心中不驯,但是对于这个人他也不敢轻易招惹,只好附和一声:“韩师兄教训的是。”
姓韩的公子哥微微点头,对陆师弟的服从仿佛很是受用,扇子摇的更欢了。接着向樊璐遥施一礼,语气温柔的道:“在下韩兴丰,不知能否知道姑娘芳名。姑娘叫来这许多朋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方才是我们唐突了,如有得罪,还请姑娘恕罪则个。”
韩兴丰说完见对方众人都没什么太大反应,心中生出疑惑。他自忖名声在外,如今自报名号,对方竟然好像不知道自己,顿时生出几分失望。
看着对方故作潇洒,樊璐心生厌恶,刚想驳斥几句,就听到一个弱弱的声音问道:“这大冬天的,你不冷吗?”
樊璐顺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王雨鑫一脸天真的看向韩兴丰,不知他有何用意,到嘴边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韩兴丰见有人打断自己与佳人说话,心中不快,况且说话那人看上去还傻不拉几的,问的话也傻气十足。不过在佳人面前他可不愿意有丝毫的失态,于是装模作样的摇了几下纸扇,高傲的道:“习武之人早已不畏寒暑,南方天气又能冷到哪去,比起我们那简直有天壤之别。”语气轻蔑,让人听着十分不爽。
“不畏寒暑,那你也就不怕热喽。那你还拿把扇子干什么,装什么孙子。”王雨鑫前半句语气还很弱,后半句却是话锋一转,十分硬气。
“扑哧。”樊璐终于知道王雨鑫插话的用意,第二次笑出了声。
韩兴丰听王雨鑫语气突变,明显一愕,手中的摇动的扇子也停了下来。他在师门的身份不低,向来自视甚高,只有他戏耍欺负其他人,从来没被别人侮辱过,此时被一个看上去傻乎乎的小子讥讽了一句,顿时一阵错愕。
待到他反应过来,自觉在佳人面前失了面子,心头火气,将纸扇一收,双眼射出恶毒的光芒:“臭小子,你这是找死。”浑然忘了之前还教育那陆师弟不要中了人家的激将法。
“不知道是谁找死。”王雨鑫自信满满的道,说着朝前一挥手,“伙计们,把他们包围起来。”
话音落下,见没人动作,王雨鑫诧异的看了看四周:“你们都站着干什么?”
“自己招惹的事自己解决。”严阳笑眯眯的道。
王雨鑫不敢相信严阳说出这样的话,转向樊璐道:“樊璐姑娘,你也袖手旁观。”
说完就见樊璐歉意的对自己一笑,王雨鑫明白了,让自己单打独斗,这可能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心中大叹遇人不淑。
王雨鑫分神之际,只觉一阵罡风吹来,韩兴丰已经悄无声息的摸了过来,他的拳头已然攻到了自己的眼前。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