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少侠这是什么话,我老董虽然平常糊涂了些,可这个印记是万万不会认错的。”董胜冬知道了眼前这些人是李辰远的朋友,态度也好了不少,不过看到康星宇如此直白的怀疑自己,还是有些不悦,不过他仿佛察觉了什么,话锋一转道,“这个……还是回头再吧。”
完这话,董胜冬身后就远远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那个叫宗雄的弟子,另外一个则是个四五十岁的老者。虽然年纪看上去不,可是这人容光焕发,头发乌黑锃亮,步履矫健异常,一点都没有这个岁数的人该有的老态。除掉练气这一层关系,恐怕也和元气诀有关了。这老者龙行虎步,大喇喇的朝这边走来,而宗雄则是亦步亦趋,看样子跟上这老者的脚步对他来有点吃力。这老者虽然是用走的,可是速度却一点不慢,显然也是用上了某种步法。
感觉到有人走来,董胜冬转身一看,弯腰施礼道:“弟子见过二师伯。”
那老者就是常寿的二弟子,姓汪名元鹤。汪元鹤走到董胜冬身边,显示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语带不满的道:“只有这种事情才想到我吗?好事怎么不多想想我?”
董胜冬连连哈腰,嘴里却是不住的傻笑道:“他们想见掌门师祖,我也不敢轻下决断,只能请您老人家来定夺。”
汪元鹤冷哼了一声道:“找我干嘛?怎么不叫你师傅来?”
“二师伯,您就别为难弟子了,您也知道我师傅那性子……”董胜冬看了一眼康星宇几人,话只了一半。
汪元鹤也是叹了口气,兀自唠叨着道:“我就是给你们擦屁股的?倒是真羡慕三弟……”
了这么一句,汪元鹤也没继续感叹,而是转向了康星宇几人,十分和气的道:“几位少侠是棋府的传人,我们自然不能拒绝,况且又带着我们家老四的信物,只是家师近来真的有些急事,的确不方便接待各位。”
汪元鹤无论话的态度还是内容都让人挑不出毛病,虽然是婉拒的言语,也让人生出自己唐突的感觉。不过康星宇几人也是经验丰富,更不是来玩的,虽然也听出汪元鹤的歉意,却还是道:“这位前辈,我们真的是有要事求见常寿前辈,只求他能出手救治一下我这兄弟。李大哥过下间恐怕也只有常寿前辈出手,我这兄弟才有醒转的可能了。”
王焕蓉这话的不无奉承的嫌疑,但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种拍上门的马屁,自然也不会让人反感。然而王焕蓉这么的用意还是要引起汪元鹤的注意,她推崇的虽然是常寿,可是徒弟的愿望大多都是超越师傅,王焕蓉在汪元鹤面前把常寿推上了,不仅能博得他的好感,还隐隐激起对方的好胜之心。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无论什么行业总有个高下之分,这汪元鹤虽然只是常寿的二弟子,可是武功医术也必然是登峰造极,这时听有个病号只有自己师傅能治,想必也会见猎心喜吧。
果然王焕蓉赌对了,常寿只有四个关门弟子,四个徒弟也各有特点,这汪元鹤却是个医痴,其他方面都很谦和有礼,唯独在医术上十分较真投入,因此与常寿也经常发生争执,由此就可见一斑。是以听到有一个病人只有常寿一个人能治,汪元鹤不禁大为好奇,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王雨鑫,这一看之下登时就挪不开眼神了。
王雨鑫受伤极重,不过他的体质不错,再加上玄冥真气潜移默化的改造,经过李辰远的简单治疗之后,王雨鑫的外伤基本痊愈了,比其余几人好的都快,这不禁让王焕蓉他们啧啧称奇。因为王雨鑫体内半点玄冥真气都没有,非但无法借真气疗伤,还要为了防止经脉枯竭调动一些元气养护,此消彼长之下,王雨鑫的外伤痊愈真的就全靠异于常人的体质了。然而虽然外表无伤,可是王雨鑫的脸色却极差,毕竟体内有三股异种真气肆虐,虽然保持了平衡,可就像三国鼎立一样,虽然暂时分不出输赢,可是一旦打仗对环境的影响自然不,王雨鑫所需要承受的,远远不是**上的痛苦那么简单。
汪元鹤是什么人,下第一宗师的徒弟,医武双修的绝顶高手,望闻问切这些基本功早就让他研究的炉火纯青,只是看了王雨鑫一眼,便看出这家伙的确不是普通的病人,虽然只是用看的,汪元鹤就推断出王雨鑫不只是气血亏,精气神三元皆亏,这样的状态通常只有一种人身上才会有,那就是老死之人。
老死的人是指那种无病无灾,真的是身体机能全部退化萎缩到无的状态的人,这种人一般都是活的很久,没有任何元气支撑身体运作了,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寿终正寝。这种人简直是下所有大夫的大敌,因为他们无药可救,除非是换一副身体,否则真的是令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只不过这种人实在是太少了,以汪元鹤的见识,也只是听过,从未见过,此时看到王雨鑫的状况,汪元鹤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老死之人,这让他还怎么能处之泰然。
看了一眼之后,汪元鹤一个滑步就抢将上去,表现出了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敏捷和迅速,甚至以康星宇的眼里都差点捕捉不到。方燕和项雪也是陡然失色,以汪元鹤表现出来的速度,虽然不及陆敬梅的恐怖,却也足以让二女吃惊,以轻功见长的两女在短时间内接连遇到这种轻功高手,对她二人来的确是个不的刺激。
汪元鹤抢过去之后,一把就要抓住王雨鑫的手腕。王焕蓉和杜樽就护在王雨鑫身边,没想到汪元鹤居然突然发难,下意识的上前阻挡。汪元鹤料到会有阻碍一般,双手齐出,各出了三指朝两人脉门扫了过去,这两下似慢实快,虽然被王焕蓉和杜樽清楚的看在眼里,却硬是躲不掉了。两人只觉得手腕一麻,脉门已经透入了一股磅礴的真气,跟着就觉得浑身酥软使不上力气。
一招之间,两人一齐落败,心中同时用过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