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梅呆了一呆,他现在思绪纷乱,也想不明白江陵话里的意思,不过看着这个自己痛恨的人,陆敬梅却突然咆哮起来:“你***当然不希望我死,你还没有羞辱到我,不过老子告诉你,老子妻妾成群,子嗣满堂,你的歹毒**落空了。哈哈哈……”
陆敬梅着就如疯魔一般的狂笑起来,神色间也透着癫狂,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一个不心就可能成了废人或者身死当场。陆敬梅身受重伤,又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受到了惊吓,随即又看到自己痛恨的江陵出现,而且还被他救下,一时间茫然、屈辱、仇恨、惊惧各种情绪潮水般涌了上来,自信和傲气早就被击垮,登时压制不住新伤旧患,荷花魔功的魔性也爆发出来,致使他有了此刻狂化的表现。
眼见陆敬梅的癫狂之态,江陵却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仿佛看着的不是个疯子,而是一条温驯的土狗在摇尾乞怜一般。他淡淡的道:“你应该早就发觉自己压制不住荷花魔功的魔性了吧!”
江陵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却让陷入癫狂的陆敬梅陡然止住了狂态,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江陵,神色由讶异慢慢转变为阴狠,咬牙沉声道:“荷花魔功果然是你有意赠与我的,为了害我,你还真是不遗余力啊。”如果之前的种种都是陆敬梅的猜测的话,那此时从江陵嘴里听到了荷花魔功四个字,足有坐实了陆敬梅的所有猜想。
“我若害你,何必要用这么麻烦的方法?”江陵淡淡的笑着,仿佛在与朋友品茶论诗一般的恬淡。
“你还要用更恶毒的法子吗?你这个魔鬼。”陆敬梅凄厉的吼叫着,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火。
江陵歪着头仔细的大量着陆敬梅的神情,以教训顽皮孩童的口吻道:“我送你绝世神功,助你练就非凡的武艺,不非但不谢我反倒怪我,这道理从何而来,如果没有荷花魔功,以你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早就因为年前的那场大病死了,还会有力气在这里跟我吼叫吗?”
陆敬梅闻言,却是冷笑着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荷花魔功的第一句就是要我断子绝孙,这样的厚礼也真让我‘感恩戴德’啊!”
听到陆敬梅这么,江陵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继续道:“一个玩笑而已,你不是没那么干吗?”
看到江陵轻描淡写的将这种事情成是玩笑,陆敬梅心头的怒火猛然腾起,狂吼着道:“玩笑?你是玩笑?若不是我还保有一丝理智,早就做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了。江陵你这个混蛋,我恨不得生吞活吃了你,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所以你才压制不住荷花魔功的魔性。”江陵继续云淡风轻的道。
“你什么?”陆敬梅此时的状态,实在不宜动怒,不过他显然克制不了江陵带给他的刺激,狂吼之后咳喘了良久,这才平息下来,低声问道。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若不自宫,也能成功。哈哈哈……这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是你若真的照做,却也不会有今日的下场。”江陵顿了顿继续道,“你起步太晚,根基又差,修炼了荷花魔功之后,没有了先纯元之气,自然压制不住其诡异的魔性,换句话,你的底子不够厚,就算给你大的财富,你也不会用。所以我要你自宫练气,锁住仅剩的精气,温养先元气。不想你非但不照做,还示威般的多娶了三房妾,表面上你是神功有成,实际你就像个被白蚁啃食过的大厦,轻轻一碰就得倾倒坍塌了。”
江陵侃侃而谈,却是句句都扎在了陆敬梅的心窝上,如果真照他所,那八字总诀非但不是玩笑,反而是救命的真言了。一直以来陆敬梅都认为江陵是在害自己,可是听他这么一番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作为荷花魔功的修炼者,遇到过种种凭借和关隘,此时与江陵所的一印证,顿时觉得对方所言不虚。可是对陆敬梅来,以自宫的方式练就绝世武功,哪怕是江陵早就跟他坦白,他会不会照做也是问题,更何况后面还有“若不自宫,也能成功”八个字跟着,估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选择前者吧。
这就好像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扇了一耳光,他的怒气自然不言而喻,然而就要发怒的时候,对方却你脸上有只蚊子,我帮你打死了,你不用谢我。陆敬梅觉得不只被扇了耳光,还被狠狠的踩了几脚,哪怕知道江陵的是真话,也无法释然。不过他却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冷冷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江陵知道陆敬梅所指,于是便道:“因为你的地位够高,高到足以引他们前来,本来我还想培养一下你,可是你让我很失望。”
陆敬梅神色一凝,问道:“杀我的这几个人不是你派出来的吗?”
“我若要害你,何须如此麻烦?”江陵又一次重申了自己的话。
陆敬梅闻言顿时一惊,回想刚刚燃起的火球,他的心立刻就冷了下来,刚刚救了自己的江陵,打出的那一枚暗器,无论准头和时机都恰到好处,而且以陆敬梅的眼力也没看出那东西是什么,就是一闪而过,那么江陵这一掷的力量也同样不可觑。窥一斑而知全豹,能发出这一击的江陵的实力有多高,简直不可估量。陆敬梅默默的衡量了一下,估计就算全盛时候的自己,也很难打得过江陵。
想到这些,陆敬梅猛然看向了江陵,眼里的怒火也渐渐止熄,换上的则是震惊,就连江陵自然亲切的笑容,在他眼里也如同魔鬼的招魂幡一样,让人害怕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