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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练错了(第2 / 2页)

王焕蓉是什么人,画府的首席弟子,画府的武功也称得上厉害,可是他们最厉害的功夫仍旧是画技。画,先练眼再练手,没有对事物细致入微的观察,又怎么能在笔下生出栩栩如生的作品。画,永远不是笔下的技巧,而是修心的功夫。正因此,王焕蓉比其他人更容易观察到细节的变化,她敏锐的察觉到陆敬梅在几次攻击之后,呼吸的频率和程度都有加深,这种现象在剧烈运动之后是正常的,然而在陆敬梅身上就不正常了。能够练就那样极致的速度,居然还会剧烈喘息,这分明是力不从心所致。再结合之前种种推断下去,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陆敬梅的根基不稳,就像是一座参大厦,基石都是豆腐渣,上面越是宏伟壮观,越是有倾覆的危险。

对自身情况,陆敬梅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而王焕蓉从一些细节也推断个**不离十。双方一时间,一边从高高在上的傲然肆意变作了沉默凛然,一边从全神戒备变成了谈笑风生。形式上虽然没有任何改变,可是气势上却是顿时逆转。而陆敬梅微微低头之后,立时感到不对,赶紧瞪视了回去,嘴上却道:“你想什么?赶快完受死。”他这么一无由的令自己的气势一弱,虽然他依旧强势,可是内心却不那么坚定了。而且他这么问,显然也是默认了对方在这方面的权威,因为他自己虽然知道问题出在哪,却完全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王焕蓉见状,知道自己猜对了,陆敬梅的身体状况的确不足以驾驭荷花魔功的极速,而且他自己也察觉了这点,否则哪还会听王焕蓉废话。于是王焕蓉会心的一笑道:“荷花魔功我们不曾看过,甚至听都没听过,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江陵倒是可能帮到你。”

王焕蓉直言不讳,倒真像帮朋友出主意的样子,只不过她话里倒是藏着不少东西,陆敬梅对江陵的恨意来自哪她不知道,可是那种发自心底的恨意却是无法伪装的,是以王焕蓉提到陆敬梅,顿时就让对方大怒。

“闭嘴。让我找那个混蛋,做梦!”陆敬梅怒喝着道,表情全然不似作伪,而且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是怒气萦怀。

而一句话刺激到陆敬梅的王焕蓉却依旧不紧不慢的道:“既然如此,你也许可以试试那个绝后的法子。”

听了王焕蓉的话,陆敬梅不由得一愣,暴怒的样子顿时无影无踪,仿佛王焕蓉的话给了他什么启示一般,不过随即他就恢复过来,呼吸仍旧急促,只不过情绪已经收敛了下来,盯视着王焕蓉就好像毒蛇盯着猎物,这才慢慢的道:“你很好,枉我自认聪明,却还是差点着了你的道。你虽然样子讨人厌,可多般戏耍于我,我就让你最后一个死……”

陆敬梅这话的有些矛盾,王焕蓉洗刷他,他还让她最后一个死,这如同恩赐一般的话却透着刺骨寒意,他所谓的死显然不是普通的一刀刺死,其中所隐藏的那就是折磨和痛苦,陆敬梅应该是恨极了王焕蓉了。

“死”字一出,陆敬梅也不休整,原地一个加速,就向前扑去,只是这一次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一截,降到了肉眼可辨的地步。然而相比刚才,王焕蓉等人却觉得压力更大,陆敬梅这是有意的调整了速度,达到了他可以控制的地步。这就好比一个人舞动巨大的铁球,虽然威力巨大,可是一个不心就可能伤到自己,可是同样的人耍一柄剑,虽然剑的威力不及铁球,可是在那人的控制之下,只会产生更强的破坏力。

控制住速度,陆敬梅的气势也跟着沉了下来,如果之前他像个锋芒毕露的长枪,那此时的他就好像一颗磐石,沉稳厚重难以撼动,只不过这颗磐石此时正以高速撞向对手,端的是势大力沉。陆敬梅慢了,可依旧难以阻挡,因为王焕蓉等人同样是强弩之末,能看到对手又怎样,他们同样跟不上对手的速度。

这一番变化之后,陆敬梅全是稳妥为上,既不激进也不过分保守,好像一把镰刀一样,慢慢的收割着众人的生命。他怒了,怒的不是王焕蓉的戏耍,而是他隐隐觉得对方的可能是真的,自己这荷花魔功真的可能是练错了,而且错的很彻底,错的无法挽回,所以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发泄心头的怒,唯有敌人的血才能让他在狂怒之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就好像当年他的兵器捅入敌人的心口喷射出的血水一样,只有温热的血才可以降低他的狂怒。

然而,恰在此时,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那种感觉十分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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