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秃崖上,慕秋白迎风而立,海风簌簌,吹佛着那精壮的身形,严峻而深沉,尽管只是一个背影,却如此高大。四奇观只是静静的站在不远处,唯有若惜坐在一旁的石上,一头秀发随风飘散。即便是静静的坐着,其温婉优柔之韵丽亦是无与伦比,即便蒙面依旧美艳绝伦。每个人都看到了慕秋白那愤怒的一面,自内心的而爆发的怒气却被他强行压制在心底。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了,一动也不动。作为他的随属,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随在其身旁,听候差遣。
终于慕秋白问道“你不打算劝劝我?”若惜摇摇头,道“作为一宗之主,在这些事情上奴婢不必劝,也无权去劝。”慕秋白道“情感的温暖我已感受,如今所追寻的是如何走出迷茫。”若惜道“或许我们没有你们曾经三十多年的情谊,但我们一样能再陪伴你三十年。”慕秋白冷声道“三十年,多麽漫长的三十年,却在一夕间骤然毁灭,这样的结果是否早已结束。”若惜摇头道“我不必劝您,您需要的只是时间。”慕秋白轻叹一声,问道“你觉得御留香与冥王怎样?”若惜道“这个人邪气戾气很重,杀戮必定不少,且其心脉较之于我们更加狂劲,显然受天罪之刃侵蚀已久,倒是与冥王的心性有几分相似。”慕秋白本想再,却侧目向四奇观道“你们在教主身旁甚久,难道只是作为下属而来?”四奇观相识一眼,路芊红道“宗主又何以看待我们呢?”慕秋白道“竟然都是人有区别吗?”路芊红道“竟是如此,属下认为宗主不必纠结于一时,此人现身并非只有我们才瞩目。宗主静观其变,审时而事才是行事所在。”慕秋白道“看来,你们能教会我的并不少。”路芊红半跪俯身,道“宗主有意,属下定当竭尽所能。”
远处,纵横门的斥候前来传令。恭敬递上了验字,是张少英传慕秋白前去议事。
一行乘车回了仙侣山庄,张少英,姬灵霜,柳燕,左右二使,八门门主,及隐宗一众皆在等候。张少英赐了坐,即道“南门整顿在即。胡道掌南门全权事,如今意欲将南门门众聚集到天台山,此行可谓用意颇深,你怎麽看?”慕秋白道“拼损人力非是长久之计,无法断根,南门聚众而来,我等正好各自稳住阵脚,其后便是左右护卫使的谋略了。左子心呵呵笑道“你的转变的确令人吃惊。”慕秋白应道“作为你们。又岂是稀奇之处?”左子心道“如今局势,咱们以稳定为主。不进不退,战场也该换个地方了。”如今当任纵横门四门门主曼莎问道“今日议事必将传入南门手中,咱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线,两位护卫使难道不觉得唐突?”右子行道“如今纵横门日益鼎盛,建制行令随意变幻。事尚不如临事来的接,但以大势而论。这样的决策又何惧对手防备?”二门主落日道“胡道竟然将南门诸众摆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新丐帮局势刚稳,根基不深,全靠咱们的财力支持,一旦有变。损失不可估量。”左子心道“甚麽事都商量了再决定远没变化来的迅速,今后纵横门议事为每月初一月议,诸位各司其职,上令自有安顿。”
当下各门起身退去,双使看向隐宗一众高士,右子行道“行事谋划以诸位方圆之心境必能有所担当,今日即以此为事,还盼诸位齐心协力,共襄此举。”见右子行只用共享此举,而不用共襄盛举四字显是告诉诸人,他们如今所行之事在道义上是站不住脚的。然而为了生存,这却是他们不得不经历的路程。世间本就如此复杂,很多时候理论只是一种信念,作为一种目的追寻,真正施展开来并非能有如意。究竟是人伦教化失职还是世间本就是如此,许多人都迷茫了。
南门依胡道上令,开始在天台山东面汇集,由州县解决一切事宜。对此刚刚稳定丐帮事物的黄三便向张少英上了密奏,左右护卫使即令纵横门六门门主前去丐帮营地辅佐黄三,以示纵横派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