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道此言当真是语破天惊,在座皆哗然。主要便是胡道一掌权便行如此天马行空之事,着实让人无法接受。且不予商议便自行决定,独断专行,如此趋势必将影响南门的存亡。且将人力尽数汇聚到逍遥城与丐帮之间,倘若两方夹攻,形势危矣,这时已无人顾忌开始激烈的反对,沸沸扬扬。胡道与何进仍旧一言不发,等着一众吵完了,吵得口干舌燥停下来了。胡道续道“非常之时必用非常之事,如今南门除了自身运转再无他事,将人力尽数迁移并非不可。且丐帮虽为逍遥城和纵横派推起,短期内却不敢有助纣为虐之心,帮会创立成势是需要时日的。而我等正好以此机会,攻击丐帮引诸宗前来应战,这才是上策。”何进点点头,示意赞许道“有些担心虽然必要,有些时候也得不需要。事事筹划虽全,却远没变化快,还未开始便思虑因果,只会束手束脚。今日专权不过是暂时的,诸位有何担忧皆可放下,只需尽心尽力,才有其势可成,相信诸位都知晓。”
一向高傲的监门今日都如此优柔,诸众即便有心都得压在心底。将南门的人力迁往一处汇集确实有助于南门建制调整,虽危险却是最接的方式。想起诸多的人力汇集,诸宗即便有心,一战之胜负还尚不可知,如今南门并非独自作战,黑暗一在暗中协助。这番思路一变,骚乱一阵,诸司都点头应了。
这时张玉依上前盈盈一揖,道“女子但有一虑,不知可言否?”娓娓仙姿,如若甘泉之水令人浑身清明。如此之容颜,如此之高雅,那似弱有神的高贵风采,却有着不可相较的英姿,令人竟叹其美貌,又不敢生轻视之心。虽已为人妇怎可抛头露面,此时已无人有此念了,只想就此一饱芳容。潘阆勉强收摄心神,倒有所清明,即道“胡夫人但有见教,我等可为聆听。”张玉依感激谢礼,道“人力聚集虽有其利,但那时便是南门最脆弱之时,诸宗合力未必便没有胜算。且一旦有此大战,朝廷必将会牺牲我等,倾国之力重创武道。”张玉依此言却是另一番局面,明白之人顿惊得一声冷汗。如今朝中仍以宰相寇准是令,此人之行事作风,真若到了那时,必会牺牲南门,将武道缠住,再以外围合击。虽皇上有怜可之心,但朝中人素知这是太宗皇帝留给皇上的股肱之臣,极得皇上信任,且极为难缠,皇上虽厌烦,多年来却未疏远,反而更加信任,委以掌管黑暗。以寇宰相之口利,皇上必会经不住催磨而同意,且符合一挥而就的估算。对于武道的畏惧,皇上内心也会同意的,正好将此罪孽移到了宰相头上,何乐而不为。
张玉依这一不禁嘘声四起,连胡道与何进都心惊不已。这确是他们所不及考虑的,现在想来是他与胡道心太急了。曾经南门的生死与何进并无干系,但见识到了诸司对皇权的忠心及苦苦的支撑,何进自己都渐渐融入其中。南门是朝廷当前对武道最有力的屏障,正因他上了不可牺牲南门之心的密奏,才会有皇上的同意,能够拂逆宰相的执着皇上自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四门之中,西门虽战事繁杂,但建制不大,东门总领京都及周边诸路虽然强盛却大多是未见血的后生了。贵族,皇族,各宗族纠缠其间,东门的弊端较南门更难调整。北门则是接面对战争,与黑暗相辅相成,高士人力不足,唯有南门适合当前的局势。
胡道笑而问道“夫人有何良策?”张玉依道“聚集人力不错,夫君可曾忘记康知州与杜知州?”此言一出,诸众皆明。但胡道竟已言明与康玉不再见,又何以再见?君子行事,一言竟出岂可随意更改,又如何放得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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