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云儿知道,这并不是**的真心话……”
羊献容听到云儿的话,双眸含着隐隐的泪,动情道:“云儿,我原本以为平淡是最美好的,因为失去平淡的时候会好想念平淡,可是大难之后才发现,人活着只有现实,只有别人的嘲笑和侮辱,根本没有什么平淡,那些情呀爱呀,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云儿听到羊献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别人不知道羊献容,都说她是娼妇是亡国的**,可是云儿知道,羊献容活的比谁都不容易……
羊献容眼见云儿为自己流下了泪,赶紧轻轻地搂住了云儿,哽咽道:“傻丫头,哭什么哭?信不信我把你嫁人了!“
“**,云儿永远都不会离开**,云儿此生都不会嫁人!”
“傻云儿!女人总归要有个归宿……”羊献容说道这里,不知道为眼神却是一黯,再次忧心忡忡了起来……
云儿看到羊献容这个样子一时慌了起来,赶紧劝解道:“**不必担心,大王没有发兵去零口镇,这会儿想是在自己军中巡察,说不定稍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你这丫头,尽贫嘴,始安王哪里会去零口镇?我听说零口(位于陕西省临潼县零口镇村北,西距西安市49公里)的守将是北宫纯,此人可是当年镇守过洛阳的大将,即使是刘聪,王弥也被他打败过!”
“王妃不必太过多虑,这次在那边督战的可是太子刘粲,想来北宫纯必定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败退!”
“那么点人马从九月初八坚持到今日九月十四了,已经足足6天,很不简单了!”
“是蛮厉害的,那么点人,竟然能坚持了那么久,哼,也害我们在这个下邽镇待了那么多天!”
“你这丫头懂什么,始安王不去零口助阵是不想跟刘粲抢功劳,所以刘曜现在绝不会去零口的,只有等到零口镇被拿下,我们才会拔营!”
“既然如此,王妃又在担心什么呢?”
“担心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只是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者事发生了……”
“会是什么事什么人呢?”
“好了,你这丫头就是话多,要不是你是我从娘家一直带在身边的,早把你拖下去打死了干净,整天在我面前唠叨个没完!”
“**好没良心,奴家还不是怕**有事!”
突然,羊献容的心口没来由的一痛,脑中竟然一下子清晰地印出了一个人来:这人,不是刘暾又是谁?!
只是这一刹那间,羊献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比!
羊献容觉得自己的手心里冰冰凉的全是汗,整个人也是说不出的心慌,她实在不想被云儿看出什么问题,所以假意道:“云儿,你去看看膳食好了没有,顺便出去问问始安王身边的人,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再回来禀告我!”
“是,**!”
等到云儿离开后,羊献容苍白的脸上立即情不自禁地流下了两行眼泪……
羊献容很清楚,自己的这种心灵感应一直很准,刘暾他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羊献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相信,刘暾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甚至可能已经身死了!
羊献容呆呆地出着神,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这种想法又是如此的真实,而且羊献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这种直觉,每当有自己极关心的人出事时,她都会有这种奇妙的感知!
而这个刘暾竟然也能让她如此这般慌乱,难道自己真的从未忘记过他!?
没错,羊献容的心里的确还有刘暾,而且从未忘记过,只是她从来都不愿意承认这点,她有她的追求,她发过誓自己绝不会为任何人再停留自己的脚步……
可是,羊献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如此的痛!
还记得洛阳沦陷的时候,自己嫁给了刘曜,他刘暾就在下方,那样静静地看着自己,没有责怪,没有怨恨,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自己,他那种静静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种说不出是悲伤还是同情的眼神一直徘徊在自己的眼前,一直不断地折磨着自己!
幸好,始安王刘曜对自己也很好,这么多日子来,对于刘暾的愧疚也渐渐淡了不少,只是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