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鲍姑听了葛洪的这一番推理,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佩服!
鲍姑从未听过如此完整的推演,而且丝丝入扣,结构完整,前后有据,这样的推演如果是正确的,那简直就是惊世骇俗啊!而且根据那些上古传说来看,也是完全能说的通的,难道真的跟葛洪说的一样!?
想到这里,鲍姑不禁问道:“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我们又从何去找这些流散在四处的道法源流呢?而且我可以肯定没有任何一家门派会把自家所传承的道统轻易提供出来,葛洪,这实在是太难了!”
葛洪注意到了鲍姑用到了“我们”两个字,顿时停住了话语,深深地看了一眼鲍姑……
鲍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亲密,只是不解地看着直愣愣盯着自己的葛洪,不解地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听到鲍姑的问话,葛洪这才自觉有些失态,他慢慢地移开了直视鲍姑的目光,并且自嘲般的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你说的很对,可是再难的事总归也要人去做啊!如今我们中土各家流派繁杂,体系混乱,而且各自攻击,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我看早晚会有其他外来道统取代我们中土道统!”
“什么外来道统?你是说在草原上十分兴盛的佛教(佛教传入中土的确切年代尚无定论,异说颇多,大体在公元前后两汉之际,但草原上的佛教流传应该更早,而且早很多很多)?”
“不错,佛教的确来势汹汹,虽然现在在中土还没有成气候,但是据我所知这佛教已经不仅在草原十分兴盛,甚至整个西域都信奉这种宗教,现在又有大量的僧人在不断的入我中土传教!”
“入我中土传教?这个自从秦汉一来就有不少僧人前来中土了吧?我也听我父亲说过,说是这佛教体系的确十分博大精深,而且善于吸收他人之长处,但是也没见佛教威胁到过我们的道统地位啊?”
“那是因为两汉和我晋朝一来,上层一直尊崇我们道家,可是如今不同了,胡人入侵中原,整个中原大地都是胡人在肆掠,而胡人并不相信我们道家,他们信的都是他们的异教!”
“你说的对,如今中原几乎易主,这种秦汉以来从未发生过之事,中土从未遇到过如此浩劫,我听说五斗米教(五斗米道又称正一道、天师道、正一盟威之道,是道教最早的一个派别)也从北方迁入了南方!”
“哎,五斗米现在正在走太平道的老路(后来东晋时期,五斗米教的孙恩的确在江东起义),他们想乘着天下大乱争取那些无知的百姓,这是跟帝王争权,早晚必牵连我道家!”
“啊!葛洪,你说的竟然和我父亲说的一样?!”
“鲍师也这么看?太好了,看来我道家大部分人还是不同意这种极端做法的!”
“嗯,我也不赞同这种做法!我父亲也说,这样的做法已经不算是我们道家了,而是利用我们道家的名义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甚至利用我们道家的名义祸国殃民,这样的人不仅不能算道家,更是道家的公敌!”
“鲍师明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