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模也听到了打鼾声,不用说一定是自己那个不能人道的宝贝儿子睡着了,一时间司马模是真的有点尴尬,司马模突然看到北宫纯的脸上有那么一丝笑意,一下子勃然大怒道:“你笑什么笑,我是怎么对你的???!!!!你竟然还笑!”
北宫纯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内敛的人怎么会笑出来,实在是下意识的,这突然的情况不要说自己从来没想到过,一个300多斤的肥猪竟然在议事大厅睡着了,还不丢司马家的人吗?当然北宫纯被司马模大骂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低下头不再吭声。心里也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淳于定心里得意非凡,世子这个打鼾可比自己说尽嘴皮还要有用啊,哈哈哈哈哈。
陈安也为北宫纯的这个举动感到惋惜,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北宫纯却是知道的,他自己能来长安投靠,一个是觉得离家乡凉州近,可以时不时偷偷回去看看,一个是实在没有可去之处,自己也算诚心诚意来投靠,还要被淳于定这样的小人排挤,还要受尽屈辱,士兵们的一应给养也是时有时没有,除了饿不死,这rì子过得实在是低人一等,这种种的委屈,都被司马保的一个打鼾声给激发了出来了……
这时,有一个军士快速跑到了议事厅外,双手从怀里掏出一份插着鸡毛的书函,恭谨地弯着腰,双手把书函高举在头顶大声道:“河yīn檄文!请大王过目!”
司马模眉头一松,自己发出去的救急文书有了效果吗?好啊,司马氏果然还是天下之主啊,虽然洛阳被破,怀帝北狩,可是我不是还在吗?
司马模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过往经历:
年幼的时候被封为平昌公,晋惠帝末年,拜冗从仆shè,累迁太子庶子、员外散骑常侍。成都王司马颖逃往长安后,自己的哥哥东海王司马越封自己这个亲弟弟为北中郎将,镇守邺城。永兴初年,迁镇东大将军,镇守许昌,进爵南阳王。永嘉初年,转封征西大将军,开府,都督秦雍梁益四州诸军事,代河间王司马颙镇守关中。要知道自己在年幼的时候是和那个江东的野种司马睿齐名的贤人,如今司马睿成了江东之主,而且把江东搞得风生水起,而自己这个关中王却是风雨飘摇,真真是气煞人也!
司马模心里静了一下,心道:看来我真的是有个好哥哥啊,大哥,你虽然死了但你司马越的大名还在帮我!你看你死后大家还是很尊重我的,现在还有人响应我的号召,嗯,很好很好!”
淳于定很有颜sè的亲自把军士手中的加急书函取到手里,又快速把书函交到了司马模的手中。
司马模兴奋地打开了书函,一字一句仔仔细细的阅读了起来,但是脸sè却从兴奋慢慢变成了愤怒……
司马模突然把书函用力撕裂,然后仍在了地上以发泄自己的愤怒!
众人都不解的看着司马模,不知道自己的主公为何突然如此大发雷霆!不是有人来救援了为何还要如此生气?
正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司马保的打鼾声也突然来了几个高低响亮不同的小高氵朝……
司马模的脸sè更是一阵尴尬,跑到了自己世子司马保的身边,一脚踹了上去,陈安有心想保护自己的主公,可是老子打儿子,谁也管不着……
司马保被一脚踢倒在地上,还是没有起来,不过似乎是有点吃痛,肥嘟嘟的手在被踢中的地方摸了一摸,继续打起了鼻鼾……
司马模真的是心头火起,可是他也不好在大厅上太过分,只好按捺住怒火,索xìng不去看这个儿子了,谁叫自己就这么个儿子呢!
淳于定知道这个时候需要给司马模一个台阶下,所以轻声道:“主公,那书函上到底说了什么让主公如此动怒???”
“哼!一个什么狗屁公主前来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