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察言观‘色’的本事厉害,就是随便说上几句话都能够让始安王刘曜对自己起了反感,哎,看来自己也真的是太小看羊献容这个‘女’人了……
游子远现在倒是有些庆幸自己是脸朝下,跪伏在地上,谁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若是他们都能看见现在是一副哭丧着的脸,真不知道会怎么想……
尤其是那个刚吃了自己瘪的张平……
哎!自己以后该怎么弥补自己和羊献容的关系啊……
当然现在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既然始安王刘曜已经先赦免了自己的死罪,就赶紧说吧……
“是!大王!如果微臣有半句废话,一定甘愿受罚!”
“嗯,既然如此,你就说吧,我也想听听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这般……谨慎……”
“大王还记得河内王刘粲临走时问大王要了什么东西吗?!”
“自然记得,他临走时问我要走了不少的粮草,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心痛,怎么?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有问题吗?
“正是;!”
刘曜被游子远这么一说,好像醒悟到了什么,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刘粲问我要粮草的确有些奇怪,但他们也不可能想到我会为了关中百姓而去分发粮草吧?你若是说刘粲这是有心算计我,似乎有些牵强……这个如何怪得了河内王?!”
“大王宅心仁厚,盛名远播,微臣自是仰慕非常,但就是因为大王的威名日盛,兼之仁义之心天下皆知,才有可能被人算计啊!”
“嗯?”
“大王请仔细想想看事情的经过,尤其是河内王刘粲废力攻下长安后竟然连进都没有进去,城中的财帛更是拿都没拿,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全部拱手送与了大王,这份气度,大王不觉得奇怪吗?这还是那个只知道声‘色’犬马的刘粲吗?!”
听着游子远在理的分析,刘曜也似乎陷入了一阵沉默……
刘粲的确表现得过于大度,甚至完全不像是他过去应该有的表现,他这次的所作所为,简直就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这钱财他会不要?这长安的美‘女’他会不想?!这怎么可能?
不错,游子远说的没错,这次刘粲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怪异了!难不成这次来关中这么一磨砺,还真的脱胎换骨了不成?!
游子远眼见始安王刘曜久久不语,但眼神却变得更加复杂,索‘性’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大王不觉得奇怪吗?河内王凭什么要留下诺大一个长安城给大王,而且是拱手相让,完全不拿走一丝一毫!大王!这可是一个完完整整的长安城啊!这可是长安城啊!”
“嗯,你继续说……”
“大王,我要是河内王刘粲,我怎么也会要几百个美‘女’带走吧?!金银财帛自然更不会少,这长安是我刘粲打下的,又凭什么要分给别人?即使要分也是分一点点,怎么可能这样平白无故地全部给了大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