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青年闻言,当即有一个人脱下了衣裤鞋子,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唐浪的手里。
唐浪这才说:“好。你们走吧。”
三个青年听唐浪这么一说,像是获得了大赦一般,飞快地向着巷子外面跑动。
唐浪不紧不慢地穿上衣服鞋子,虽然略微有些紧身,但是却总好过没有。
这时,那满脸秀气的青年走了过来,向着唐浪一个劲地道谢,又夸赞说:“大师真是好俊的功夫!”
唐浪则谦虚地说:“小衲还称不上大师。”
“小衲?”
满脸秀气的男子一愕,“小衲是什么意思?”
“小衲是相对老衲来说的。”唐浪说。
满脸秀气的男子闻言,更觉奇怪了,“只有和尚才自称老衲。您留着这么长的头发,怎么也不像是和尚啊?”
却原来,唐浪还学唐朝人似的,束着一头的长发。
“呃……我当然不是一个和尚。我是半个和尚。——这附近有理发店吗?”唐浪说。
满脸秀气的男子说:“你想理发?那正好,我认识一个发型师!”
唐浪说:“那敢情好。——你带钱了吗?”
男子闻言一愣,苦着脸说:“本来带着呢。刚才全被花鸡的手下给抢走了。”
“花鸡?他是程浩东的把兄弟吧。”唐浪若无其事地说。
男子又是一愣,说:“你认识花鸡?”
“在香冈市,有谁不知道铜锣湾花鸡的。兄弟,你这话问的。”唐浪微微一哂。
满脸秀气的男子说:“我没钱,你也没钱,那你就理不成发了。你刚才救了我,我是不会忘记你的恩德的。大师,我们后会有期。”说着,他便开溜。
“哎,慢着……”唐浪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说:“你才是大师呢?——你不是气功大师吗?”
“那都是我瞎吹的。我哪里懂什么气功了?”
“你招摇撞骗,也不看看对象,竟然去骗花鸡那个古惑仔。你这不是找死吗?想钱想疯了吧。”
满脸秀气的男子苦着脸说:“是他们找的我……”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姓程,程小树就是在下。”
“程小树……我看你眉清目秀的,有二十岁了吗?”
“哪里是二十岁。我今天三十岁整了。”程小树怪叫了起来。
唐浪一笑,说:“看不出来啊,逆生长啊你,都三十岁了。这娃娃脸长的,看起来跟个十七八岁的小正太似的。”
程小树一笑,“您可真会夸人。香冈是块宝地,风水好,养人。”
“哎哟,你还懂风水。——我刚刚救了你,你怎么报答我啊?”
程小树又是一愣,沉吟着说:“……那我就把恩公请到我的家去,大吃一顿,再给您封个红包……您看行吗?”
唐浪一笑,说:“我看行。”
……
两个人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穿过了几条灯火通明、繁华已极的街道,又转而进入了一个破败的街道,来到了一个灰蒙蒙的小区,里面尽是一些老旧不堪的楼盘。
这时,一阵的jǐng笛声突然传来。
程小树急忙拉着唐浪的手,飞快地进入了这个破落的小区。
唐浪心中暗笑:看来这人平时没少干坏事,听到jǐng笛声都这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进入了小区之后,程小树愉快非凡的在里面左闪右拐的,就像是进入了自己的府第自己的天堂一般。
他一会儿从一个乱七八糟的街道上,窜进了一个小巷子里,一会儿又从一个仅仅能够侧身而过的狭窄过道里,走到了人家的房顶上,时而又推门而进直接走到了人家的庭院里,大摇大摆的从人家的走廊里走了出来。
唐浪紧紧地跟在程小树的后面,三转五拐的,饶是他聪明绝顶、心思缜密,也被弄得晕头转向不知所处。
终于,程小树停了下来。
他指着一个在两栋灰黑低矮的楼层中间,随意的用水泥修葺完好的有几十平米的二层小楼说:“大师,这就是在下的蜗居,让您见笑了。”
唐浪说:“别大师大师地叫了。你都三十岁了,比我大了七岁呢。你就叫我阿浪吧。——我叫唐浪。”
程小树连忙答应着,说:“好好好。我就叫你阿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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