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宗从唐浪的手里,接过了那一杆齐眉棍来,当即在空地上给二人示范起棍法来。
“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棍法要急,捣劈神速,但同时也不能乱了章法。棍子的一扫一劈之间,要全身着力,方才显出勇猛气势!”
昙宗一边威风凛凛地演练着棍法,一边大声地给唐浪和张小虎二人讲解着。
唐浪见昙宗的棍法,在拨、拦、绞、缠、撩、挂、挑、截、封、击、扫、劈之际,凌厉俊捷,直截了当,毫无遗漏,不由地看得目瞪口呆。
霎时之间,一套棍法,便被昙宗演练完毕。
昙宗收棍而立,呼吸不喘,脸sè平静如恒。
紧接着,他又对二人说:“棍子是少林寺每一名僧兵都要熟练的一种器械。少林棍法,更是独步武林,天下罕有其匹。你们两个要好好地练习……”
看了昙宗的少林棍法演练,唐浪和张小虎两个人都觉得十分技痒。
昙宗便让他们二人一个一个地在林间空地上演练,并在旁对他们的棍法详加指点。
……
唐浪和张小虎一直练到了天黑之后,方才再次回到了王承彦家。而昙宗则直接回少林寺,处理一件紧急寺务去了。
回到家里,吃完了晚饭,张小虎又要拉着唐浪一起到林间空地去练习棍法。
唐浪感觉到自己练了一天,有些累了,便推说:“小虎,累了一天了,今天晚上歇息歇息吧。”
“不行!练功不能懈怠!我们赶紧趁着下午师父的亲自指点,继续练习熟了。”张小虎说话之间的语气十分坚决。
“……小虎,我实在是累了,不想去了。”唐浪说话的语气,已经近乎是在哀求了。
他自然知道张小虎这么着急地练功是为了什么,——都是仇恨给他的无穷的力量。
张小虎见唐浪这架势,是死活都不肯去了,于是,便硬声硬气地说:“你不去,我自己去——”说着,转身便向篱笆小院外走去。
“——哎,小虎……”
唐浪在张小虎的后面,急急地叫了一声。
但是,张小虎并不理会唐浪的喊叫,径自一个人向着密林的深处走去。
这时,白无瑕走了过来,看着张小虎远去的背影,问唐浪:“小虎练功怎么这么地用功?他定是报仇心切!”
唐浪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小虎,他是一刻都不想让那个什么洛阳守将王仁则活在这个世上。这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啊!”
“……我也不想让王仁则活在这个世上。王仁则不但杀了我的许多亲人,还滥杀无辜,犯下了许多的滔天罪行,实在是该千刀万剐!”白无瑕说这番话的时候,也咬牙切齿的。
唐浪赶紧说:“难道我就想和王仁则这个jiān贼活在同一座天空之下吗?——我们三个人有着共同的仇家。这个仇,早晚要报!”
“是啊……”
白无瑕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句。
唐浪双眼又看向了夜空中的月亮,——月亮已经圆了,美轮美奂,发着柔和的光芒,“无暇妹子,你看,这月亮多好看……”
他说话的时候,仍然看着月亮,并没有看向白无瑕。
白无瑕半天没有说话。
唐浪心中突然感到有些奇怪,急忙看向白无瑕时,见她竟然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脸颊。
见唐浪转头过来,白无瑕忙低下头去,纤纤细手略微显得有些忙乱地弄着裙角。
“……嗯!?这感觉不对啊……这丫头……她——”
唐浪的心里砰砰直跳,紧接着,便赶到有些拘束起来。
他心说:神秘怪咖让我来到这个《少林寺》的电影世界,所要执行的任务,可是要极力地撮合张小虎和白无瑕。难道说这白无瑕竟然对我有些意思了?
只听白无瑕忽然说:“……是啊是啊,这月亮真好看。”但是,她并没有抬头去看月亮。
唐浪看了看白无瑕,心说:“或许,是我多心了吧,她怎么可能会对我产生感觉……”
“阿浪……”
白无瑕突然喊了唐浪一声。
唐浪急忙说:“无暇妹子,怎么了?”
只见白无瑕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用锦绣制成的香囊来,说:“这是我自制的香囊,里面装有白芷、冰片、薄荷、苏合香等中草药,你可以随时戴在身上,也可提醒醒脑……”说着,便向唐浪递过了那制作得十分jīng巧的香囊来。
唐浪从白无瑕的手里接过了香囊,顿时愣在了当场。
这香囊在古代之时,一直是男女双方之间的定情之物,用以含蓄优美地表达对对方的爱慕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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