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姜绅又立功了。
这是一批从东宁省隔壁‘福安省’流窜过来的抢劫团伙。
他们三天前从福安抢劫一家私营小店,抢到几千块钱后就消失在福安,没想到逃窜到东宁来了。
七人团伙,被姜绅抓到六个,跑了一个。
市警察局也专门下了嘉奖令给巡特警大队,尤其是负责这区的副大队长陈小苗。
这就是体制中经常会出现的情况。
有功领导拿,黑锅你来背。
姜绅抓到了六个劫匪,区警察和市局只有奖金下来,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千块左右。
但是他是临时工,最后让陈小苗拿到一个三等功。
对体制内的人来说,三等功比二千块不知强多少。
尼玛,姜绅听到这消息,那个火啊。
自己没得奖状也算了,竟然让刚上班的小苗占了偏宜。
这下搞不好,她又有资本再提一级了。
我为人作嫁妆啦,姜绅摇头长叹。
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到小苗的事。
他在亭哥身上放了一丝神念,然后把亭哥放跑了。
亭哥跑掉之后,先是扔掉了刀,然后七拐八拐,到了西城区,接着打了个的到大宁区。
他连续换地方,最后来到业兴区郊外的一座小平房。
小平房没有人住,但是里面东西和家具都不少。
亭哥进去之后,换了身衣服,拿出一个电话。
他飞快拨了一个号码:“喂,雄哥,失手了。”
“什么?你们有没有搞错?七个人砍一个高中生都砍不掉?我都收了定金了,怎么办?”
“那小子不是一般的高中生啊,他毕业工作了,当的还是警察,他很能打的,一棍一个,我们连倒了四五个兄弟。”
对方沉默了一会:“其他人呢?”
“都被抓了,就我跑了出来。”
“吗的,这下亏大了---”对方嘀嘀咕咕的,为了砍一个高中生,折了六个手下,当然亏本亏死了。
“你先回来吧,回来再说。”
“好的。”
亭哥拿了手机,就离开了那里。
因为现在还没有摄像头拍到他,外面不知道劫匪里有他,除了姜绅见过,他也不怕别人认出来,所以他胆子很大,直接坐了长途车子就赶向福安省。
福安省是沿海省份,与东宁章鱼王所在的句州相邻,离这里倒也不远。
五小时后,他就进入福安省的福平市。
福平市是福安省第二大城市,经济繁荣,水产发达,当地有两股强大的道上势力。
一个是玩海运的董昕。
一个是玩走私的陈永雄。
两人以前是一起的,也就开条破船到其他国家的海域捕捕鱼,当时国际上这观念也不是很强,不像现在动不动用军舰来捕捉追拿。
那些年赚了点钱,然后就分家了。
董昕买了船挂靠在一些大的国企,帮他们运运货,因为国企有人,加上他也懂的孝敬,舍得花钱,生意越做越大,船也越来越大。
现在名下有一个船务公司,手里有差不多十条船。
其中有一条万吨级的‘昕威’号,采用了全分段制造的技术,使船体不易变形,历时一年顺利建成。
该轮船长123.9米,宽18.8米,船身重达3000多吨,空载吃水线3.6米,载重1.15万吨,既可装运散货,也可以用作集装箱装载,是一艘多用途轮船。
另一个陈永雄,就是亭哥口中的雄哥。
他和董昕分家后就专做走私,有时走私的东西多,就想借董昕的船,开始董昕还是肯的,反正不要他担风险,他还有分成,后来有一次出了事,被海关抓了,连船也扣掉,陈永雄不肯赔船,两人就闹翻了。
不过总的来说,双方也没有什么死仇,还算相安无事。
这两人因为常年走海外,风险和利润都非常高,于是手下养了一大批打手,渐渐形成了福平市道上的两大势力。
亭哥赶到福平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大家都是吃饭的时候,他一个来到福平陈永雄的公司总部。
他的公司总部在海边码头上,停了各种船只,还有自己的维修厂。
陈永雄是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个子有点高,身材比较瘦,一见到亭哥就叭的一下,扔了一叠东西到桌上。
“快走,你今天晚上就跟公司的船走,取道台横岛,然后飞去欧州。”
“怎么了,雄哥出什么事了?”亭哥吓了一跳。